司機在替自己少爺丟臉,這麼幼稚的話也能這麼順其自然說出來。
南芯筠睜大眼睛,第一次看到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喵嗚”小貓的叫聲拉回南芯筠的注意力,她一邊寶貝寶貝地哄著,一邊走進寵物醫院。
莫子騫落在身側的拳頭緊緊抓著,目露凶光,敢情他現在予南芯筠心裏還不如一隻還認識不到一天的貓?
陪著南芯筠谘詢寵物醫生的莫子騫一直都是陰沉著臉,醫生也見慣世麵,像丈夫不樂意妻子養寵物,男朋友吃醋女朋友放在照顧貓的時間比他還多的例子太常見了。
於是,醫生清了清喉嚨,“這貓太小,得住院觀察,而且血常規也要檢查,看有沒有什麼傳染病。”
莫子騫臉色緩和,但見南芯筠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難免氣急攻心,冷冽中撕裂出一道怒氣,“醫生都說是小毛病,你怎麼還一副這個模樣!”
他生病的時候都沒有這個待遇,說著,更加惡狠狠地盯著放在一邊的貓。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放開我。”
莫子騫不由分說,將她帶離寵物醫院,小貓見他們離開,也隻是懶懶地掀了掀眼皮子,便扭頭睡去了。
“莫子騫,哈啾,哈啾!”剛打完噴嚏,臉就被人捧起來,莫子騫俊美無雙的臉,驀地在眼前放大,後腦勺又被他的大掌壓住,一點也退不得,直到額頭傳來一絲冰涼,她愣住了,頓時像是被點了全身穴位一樣,動彈不得。
莫子騫用額頭抵住她的這是什麼情況?
眼前的黑眸慢慢凝聚一股怒氣,像個漩渦不斷旋動,南芯筠動物天性促使她要逃,但腰間那隻手像是先知,早在前一秒就死死扣住,不讓她亂動。
“你幹什麼,莫子騫!放手,這裏是醫院大門口,拉拉扯扯成何體統?”路過的人都在看他們,南芯筠一張粉臉早就變成緋紅色了,連向來素白的耳根子也紅透了。
莫子騫看著那粉紅的耳根,心猿意馬,要不是顧及這是醫院大門口,早就一口吃下去了,但一想到她發燒了,居然沒有事先通知他,怒火一下子就翻騰起來,滾得胸口起伏。
“都發燒了,還跑到山裏吹冷風,南芯筠你是不要命嗎?”清冷裹挾著怒火的聲音從齒縫裏擠出來。
“不用你管,幾天不見人,還跟別的女人去約會,你憑什麼管我,現在做這個樣子又是給誰看?”
南芯筠的指責非但沒有讓莫子騫脾氣大發,反而是讓他的薄唇微微揚起,勾起一抹弧度,
“恩,我怎麼聞到一股酸酸的醋味,這人是打翻了幾壇陳醋了?”莫子騫伸手揉了揉她粉紅的耳朵,被她躲開。黑眸不悅地眯起來,居然敢躲他?能耐大了!
收回手,他也不急,雖然這幾天一直等著南芯筠主動找他認錯,也沒有見到她來,但好在這個人還會吃自己的醋。
“走吧,去裏麵掛號看醫生,你自己都生病了,還企圖傳染給我!”莫子騫歎氣,弄得好像剛才強吻她的人不是他,受害者才是他。
氣得南芯筠想要抽回被他攥著的手,“你別血口噴人,明明是前些天你傳染給我的,還有理了!剛剛,也是你先,你先”她突然卡殼了,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我怎樣?恩?”最後一聲微微上揚,聽得南芯筠耳朵都發燙了。
再說下去生怕這個人連話都不願意跟自己說,莫子騫總算是想起把人帶進去看醫生了。
這家醫院本來在h市就享受盛名,來這裏看病的人很多,尤其是一些比較有名的專家。
但莫子騫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醫院對他開了後門,先讓一位老醫生過來給他看病。
老醫生說來也奇怪,先是上下打量南芯筠,把她看得莫名之後,又發出一聲冷笑。“還以為你眼光有多高呢,不過也就這個程度了,你媽媽介紹給你的那些名門千金,你不是都見過嗎?哪一個比她差,簡直豬油蒙了心!”
“囉嗦什麼,人到底怎麼樣了?”莫子騫眉頭微蹙,他看得出南芯筠的臉色瞬間發白。
這老頭,什麼那些名門千金,他什麼時候跟那些名門千金見過麵了?
莫子騫伸手想去攥住南芯筠的手,但剛碰到那層冰冷的肌膚,就被她躲開了,黑眸一沉,“你到底想怎樣?”碰還不讓碰了!
“我沒事,吃點藥就好了,咳咳咳咳”突如其來,一陣頻繁的咳嗽。南芯筠咳得喉嚨都冒出血絲了。
“的確是沒什麼大礙。”老醫生剛說這句話,立刻被莫子騫炮轟。
“沒什麼大礙咳成這個樣子?你這個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