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他諷刺的言辭,是啊,從一開始他們不就是一場交易嗎?南芯筠死死地盯著他,牙根緊咬,眼眶泛紅,臉頰突然一疼,莫子騫粗糲的指腹在她臉上摩擦著。“你不記得要怎麼做了嗎?還是需要我引導你?”
南芯筠眼眶裏蓄滿淚水,咬牙:“我學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伺候你嗎?怎麼可能會忘記,但是我能得到什麼?”
突然,她發出悶哼的一聲,目光縮了一下。
莫子騫扣住她的喉嚨,逼近她,“你現在沒有跟我談判的權利,除非你不想要繼續查下去。”
看著她憋紅的眼,他也不好受,但越不好受,他越覺得南芯筠可惡!承認愛他這麼難嗎?
“莫子騫,你非要這樣子嗎?”
“這個結果是你自己造成的。”
南芯筠無聲笑開,“你說的對,我犯賤是我把自己送到你的牙口下。”說完,她蹲了下來,按住那個令人羞恥的部位。
這個晚上,莫子騫用了讓她無比羞恥的動作,度過了漫長的夜,以前結束後是莫子騫抱她去浴室的,而這回是她伺候莫子騫洗澡。
莫子騫勾住她的下巴,“記住了嗎?這個就是你以後要做的事,否則別想在我蹭到相關的信息。”
“知道了。”南芯筠視線像是落在地麵,實際上卻是空洞的,莫子騫心裏一揪,卻更加生氣她的不服軟。
她要是跟他服一下軟會怎樣?非得要受這種罪。
“起來,幫我穿衣服。”莫子騫從水裏站起來,晶瑩的水珠在肌肉線條優美的古銅色胸膛滑落。
南芯筠對這些都仿佛看不見,一顆一顆幫他把襯衣扣上,像是流水線完成任務那樣,完成之後,轉身就走。
“站住!”
今晚算是粉碎了南芯筠的自尊心,可莫子騫還是沒有覺得解氣,反而更加恨不得擰了她的脖子。
“你還想怎樣?”南芯筠沒有轉過身,隻是冷冷地出聲。
“就這種態度?”莫子騫猙獰地扯了扯嘴角,“這樣就受不了了,怎麼給你爸媽報仇?”他刻意走到南芯筠身邊,用降到冰點的語調說,“是你自己選擇這條路的。”
到了門口時,莫子騫刻意把浴室裏的燈關掉,整一間別墅除了床頭燈外都是黑的。
聽覺變得異常敏銳,南芯筠倒抽一口冷氣,雖然她已經一再壓抑,但黑暗裏,她還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害怕就過來。”前麵突然傳來莫子騫的聲音,正打算拒絕,他接著說:“酒店裏的洗手間是陰氣最重的地方,鬼片沒有看過嗎。”
話音剛落。
莫子騫身後就有個軟乎乎的身體貼上來,冷冷勾唇,一把將身邊的女人扔出去,“我讓你來不是給你做保護傘的,到前麵帶路。”
“我去打燈。”手驀地被抓住,南芯筠掙脫幾下,可是抓住這自己的力道十分用力。
“我不會開燈嗎?不許開,就這樣走。”黑暗裏,他聲音就像是一塊石頭那樣,又冷又硬,不近人情。
南芯筠揉著腕骨,原以為他是故意嚇自己,是讓自己送上門,沒想到是自作動情。
“快走,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莫子騫!”南芯筠的聲音裏帶著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太生氣。
“生氣了?當初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應該想到我會報複你。”莫子騫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南芯筠尖叫出聲。這時,房門被人踢開,南芯筠身上隻是穿了莫子騫的襯衣,立刻捂住胸口。
莫子騫把自己身上的浴袍直接蓋住南芯筠的身體,自己順手扯下門把上的浴巾裹住下麵。
“陸柏然,你能不能有點禮貌?出去!”
一屋子都是曖昧的味道,陸柏然憤然大怒,一拳朝著莫子騫的臉打過去,莫子騫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出手,反應慢了半拍,拳頭擦過他的下巴,被他反手一抓,壓著牆邊。
“你瘋了嗎?”
“芝齡沒看見你,在醫院的洗手間割腕,你他娘的還在這裏跟別的女人鬼混。”
雖然莫子騫不喜歡陸芝齡,但她是他看著長大的,就像妹妹一樣,現在這個人為了自己自殺,不管怎麼說,自己都要負上一定的責任。
“準備飛機回去。”
南芯筠目光一震,垂著頭,黑發蓋住她嘴邊一抹嘲笑的笑,果然陸家的人就是比她金貴。
飛機抵達h市的時候,已經是淩晨。
陸家人,莫家人,都在機場。
莫子騫身後跟著南芯筠,看到他們在一起,陸老爺子不淡定了,憤怒地冷哼一聲,質問的目光對著莫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