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著四皇子的模樣,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她壓住心中的那千句萬句為自己辯駁的話,“隻要你願意相信母後,就夠了。”

大皇子見二人母子情深的樣子,嗤笑出聲,“你們……”

他的話還未說話,便聽皇後怒聲道:“堵住他的嘴壓下去。”

四皇子見皇後這般,心中又忍不住歎了口氣,母後想當女皇,也得看他同意不同意,皇族中人同意不同意?

旁的不說,隻說立了皇後為帝,誰能得什麼好處不成?

皇後便隻有他一個孩子,皇後百年以後,難道要將皇位傳給侄兒?

侄兒能有兒子親?

奪了他的皇位,將來再還給他,還要被他記恨。

誰會這麼傻做這等交易,好處沒多少,還可能要搭上自己全家性命。

繼承人定下來,接下來便是皇帝的出殯,與新皇登基。

且不提眾人心中如何想法,但三品以上的大員及其家眷,都是要進宮跪著的。

這般幾天折騰下來,聶箐喬綿都好生瘦了一圈。

夜裏喬綿累過了,實在睡不著,與聶箐道:“這事什麼時候是個頭,我的膝蓋都青了。”

喬綿不過尋常抱怨一句,卻不料聶箐道:“明個兒新皇登基,又要跪上一日,你若實在累,不若裝病不去了。”

聽見這話,喬綿滿心都泛著甜,她撒著嬌道:“可若我真不去了,新帝與太後記恨上我可怎麼辦?”

給她捏了捏被子,又將她摟緊兩分,低聲道:“記恨上便記恨上,反正隻要我不交出兵權,她便拿我沒法兒。

若我交出兵權,無論你做什麼,都得不了好。”

理兒雖是這個理兒,可若她當真不去,指不定背後多少人罵她狂妄。

她依偎在聶箐懷中,低聲道:“都堅持這般多天了,也不多明天一天的。”

聶箐看著她如同一隻可愛的小貓兒的樣子,心裏便忍不住的泛軟,“你的身子若是吃不消,不去也無妨,我還能護住你。”

喬綿從被子中探出個頭來,道:“戰王爺原來這般厲害。”

看著她故意裝出的驚訝樣子,聶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道:“知道本王厲害,你還不快快來巴結巴結本王?”

喬綿傲嬌的哼了一聲,道:“王爺是何等身份,小女又是何等身份,如何能巴結得上?”

聶箐聽見這話,忍不住笑了出聲,“你說說你是什麼身份?”

喬綿微微抬起上半身,看著被壓在下邊的聶箐,似笑非笑的道:“王爺您覺得小女是什麼身份,小女便是什麼身份!”

她的青絲順滑的落在聶箐的臉色,撓在聶箐的心上,“你若是不累,我們可以做些別的。”

聽見這話,喬綿立刻乖乖蓋好被子,背對這聶箐道:“如何不累?

我累得狠呢!

現在就要睡覺了。”

聶箐原以為她是裝睡,還想逗逗她,卻未想,話音剛剛落下沒多久,便聽見喬綿綿長的呼吸聲。

聶箐無奈一笑,便也緩緩睡了過去。

翌日便是登基大典,朝廷百官,皇室宗親,皆前來扣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