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慌忙搖頭,“不是的,王妃,我沒那個意思。”

喬綿笑了笑,“有也沒有,都沒有關係,你們一起共事,關係與我而言也是好事。

隻是一點,巧兒,你該明白,巧枝這事不是一句知道錯便能過去的。

我心中雖不怨她,但她也該知道主仆有別。”

巧枝那般話,雖說情有可原,可她這般大的人了,也該知曉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能不與她計較,旁人也能同她一般,不與她計較嗎?

巧兒羞愧的低下頭,低聲道:“奴婢也知曉巧枝做得不對,可她總歸是那般的性子,也不知該如何教,如何勸。”

巧枝雖在幼年受了些苦楚,但不可否認的是,她自從入了王府,便衣食不愁,每日隻需練武便可,性子未免單純任性了一些。

喬綿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吩咐起旁的事情來,“如今唐羽知曉了事情的經過,想來會自己解決的,此事你隻需留意一下便可,不必再過多的插手了。

如今重要的是,你需準備一番,外祖父外祖母立刻要回來了,不能讓旁人知曉他們出去過,可知?”

巧兒也知曉此事的重要性,連忙點頭,“奴婢都曉得的。”頓了頓,她又道:“老太爺老夫人獨住在院中,不過兩天未來主院,想來也沒人會多說什麼?”

喬綿卻搖了搖頭,“你莫要忘了,我剛剛失了一個孩子,外祖父不來,外祖母總要來的。

你需要安排人偽裝外祖母感了風寒,吩咐人出去拿藥,做的仔細一些,莫要讓人發現端倪。”

像是風寒這般的小病,隻要好了,便沒人能看出什麼來,到時候便是有人來查,也查不出什麼。

巧兒應是,便去康老太爺與康老夫人暫住的院子,與肖媽媽仔細說了該如何安排。

喬綿如今要偽裝小產,整日都呆在屋子裏,悶得厲害,卻也不敢出門去。

他們給太後扣了這麼大一個鍋,如何都是要演好的。

是夜,聶箐便帶著康老太爺,康老夫人回來了,將康老太爺康老夫人安頓好,他便回了院子,喬綿見他這副風塵仆仆的樣子,連忙讓人給他打水洗漱。

“路上可還安全?”喬綿站在浴桶邊一邊給聶箐擦著後背,一邊說道。

聶箐微微蹙著眉,道:“路上都沒什麼,隻是我看外祖母的樣子,像是放下心事,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這原也是好事,你怎麼這般愁眉苦臉的樣子?”

聶箐卻苦笑著搖了搖頭,“外祖父外祖母的年紀都大了,如今沒了心事,隻怕.......”

他的言外之意,讓喬綿心驚,她握在手中的帕子,因她沒留意而落到了水中,“你說,外祖母可能想不開?”

聶箐轉過身,緊緊抓住她的手腕,“不,是想開了。”

康老太爺與康老夫人的年紀其實不小了,身子也老化得差不多了,以往都是靠一口氣撐著,如今那口氣沒了,人自然便......

喬綿如何能接受這個事情,她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到浴桶的水麵上,帶起一片漣漪,“他們怎麼不想想我,我如何能接受這種事?”

聶箐抬起頭,摸了摸她的發尖,低聲道:“阿綿,你需多與外祖母說說你的苦楚,讓他們不舍。”

喬綿點頭,“我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