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瘋了!
眾人腦海中同時想起這般一句話,便是太後有再大的野心,也該知曉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她如何敢當著眾人的麵說出這般的話來?
皇帝不由想起昨日,靜王剛剛從王府出去,太後便收到消息的事情。
他閉了閉眼,平緩了一番情緒,方才看向太後,冷聲問道:“母後當真一點都不念我們的母子之情了嗎?”
“你是我兒子,便是我當了皇帝,你也是我兒子。
你若真孝順的,就該將位置讓出來!”
太後神情猙獰,讓眾人又是一愣,聶箐忍不住在心中歎了一口氣,上前一步道:“太後娘娘,後宮不得幹政,若您真的執意如此,我們這些臣子也不會答應的。”
太後冷冷的看向聶箐,咬牙切齒的道:“聶箐,你少管閑事,華怡可還在我的手上!”
華怡?
聶箐蹙了眉,他看向喬綿,喬綿低聲道:“太後一直堅持說華怡才是你的妻子,且她還說了一些挑撥離間的話。”
聶箐握緊她的手,低聲道:“無論她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
華怡本可遠走,可她又回到太後的手中,誰知這其中到底是誰主動的呢!
他抬起頭,看向太後,道:“太後娘娘也不必與我說這些,自古忠義兩難全,有些時候,該取舍什麼,我是清楚的。”
“表哥。”華怡從殿外走來,滿臉哀戚的看向聶箐,道:“表哥當真這般的狠心嗎?
若你不管我,我如何能活下去?”
聶箐見她身旁並沒有旁的人,隻覺心中的猜想怕是真的,他沒有再看華怡一眼,他看向太後,高聲道:“太後娘娘也不必用些無關緊要的人威脅我,我是不會妥協的。”
喬綿握緊了他的手,心中滿是感動,在聶箐的心中,她遠比愛作死的華怡重要,那便夠了。
喬綿深吸口氣,看向華怡,道:“我不知道你為何要幫著太後來害王爺,但從今日起,請你不要再以戰王府的表姑娘自稱,也不要再喊王爺表哥了,你不配。”
聞言,華怡恨得咬牙,“我不配,難道你就配了嗎?
我與表哥青梅竹馬,若非你出現,我早便是戰王妃了!
你這個小三!”
喬綿當真是被她這話氣笑了,“我是王爺三媒六聘娶回家的正妻,也是先帝親封的王妃,怎麼到了華姑娘口中,這先帝的聖旨可以輕易的不做數呢!”
哪怕先帝的死,在場的幾人都是有嫌疑,有責任的。
可不尊先帝聖旨這事,便是太後也不敢說。
華怡冷笑一聲,不在接喬綿的話。
皇帝看向太後,繼續道:“母後,您便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自己想想,這天下人當真容得下您這般一位女皇嗎?
如今您為太後,權力還不夠大嗎?”
太後看了自己的傻兒子一眼,道:“你是皇帝,自然說話輕鬆,可你知,這一人之下,性命握在別人手中的感覺嗎?
這種日子,我過夠了。
從前先帝喜歡皇貴妃,將我這個皇後當無物,如今你登基了,也有了自己的心思,與我生份了,我是你的母後,可我卻要時時想著該怎麼討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