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箐明白她的心思,心中的無奈,不由又添的幾分,“事情沒有那麼糟糕,一切都還在我的計劃之中,你且安心。”
二人,隨意說了一些閑話,方才歇息。
翌日。
聶箐親自到了靜王的院子,見他們夫妻對坐品茶,倒是另有一番閑情雅致,他上前,拱手行禮,道:“許久不見靜王爺,也不知王爺在此初住的可好?”
聶箐這完全是客套話,他不過一個寄人籬下之人,又有什麼好與不好,能保全這條性命,便是天大的好事,“自是沒有不好之處的,府中下人待我皆是周全。”他看就王妃一眼,道:“我有些想吃你做的桃花糕,你且去做上一碟來,讓戰王爺也嚐嚐。”
靜王妃知曉靜王這是支開她,也未說什麼,隻是站起身,對聶箐福了一禮,退下了。
待靜王妃走後,聶箐開門見山的道:“不知靜王爺今後有什麼打算,對我又有什麼打算?”
聶箐認為,有些事還是明碼標價,說個清楚才好,有些話,還是麵對麵說個明白才能讓人安心。
靜王原也是聽說了太後傳話與聶箐之事,本也是提心吊膽的,今日見聶箐來,方才是鬆了口氣,如今聽見這話,心算是完全放回腹中了,“我也不與戰王兄說那些客套話,戰王兄想要什麼,不若直言。”
聶箐笑了笑,道:“我想要,三代之內,兵權不收回,外加國泰民安。”
靜王也正了神色,“戰王兄這個要求,我恐怕難以做到,我隻能給戰王兄一份免死金牌,與承諾戰王兄在時,不生出那份心思,至於子孫後背之事,便也不是我能保證的。”
若當真承諾了聶箐那般話,聶箐死後,這個江山還是他們的家的嗎?
這個條件,聶箐滿足了。
“江山我能提靜王爺奪回來,隻是能不能守住,便要看王爺的本事了。”
世人皆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這容易的事情,聶箐全包了,這難事便也全交給了靜王。
靜王道:“不知戰王兄打算如何做?”
“先削弱太後的勢力,再刺殺如今皇位上的那位。”
這計劃,與靜王而言是大大的有利。
可靜王臉上卻看不出什麼歡喜來,“如今朝中一半以上都是太後的人,剩下的一般便是老四的人,若要削弱他們的勢力,這朝廷便也空了一半。
我要個空架子來何用?”
從大局出發,從大任的百姓的角度出發,這自不是什麼好事。
靜王能想到這些,並從而讓步,可見他將會是位仁君。
這麻煩原也不用聶箐煩憂,他便也道:“那不知靜王爺是如何打算的。
臣聽命便是。”
這一個臣字,便是將他的態度擺了個明白。
靜王心中歡喜且滿意,便也道:“不若將老四除了,我自己與太後慢慢磨,雖說將來要花費的時間長些,卻也穩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