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太爺自然知曉她忙碌,便也點了點頭,道:“去吧。”
喬綿出了屋,見其餘人還站在外邊,對著靜王與靜王妃行了個禮,便走到小尼姑身邊,低聲道:“師父,最近幾日府中並不安全,還要勞煩你保護大家。”
小尼姑看了她一眼,問道:“那我有什麼好處?”
靜王妃與喬綿本也是相熟,原也見過小尼姑幾麵,如今這般緊張的時刻,又聽喬綿求小尼姑這般一個小孩兒保護大家,不由覺得好笑,“你要什麼好處?
若是戰王妃拿不出來,不若我給你吧。”
小尼姑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道:“阿綿是我徒兒,聶箐也要跟著喊我一聲師父。
我缺什麼,還用你給?”
逗小孩玩兒呢?
喬綿不知為何小尼姑會對靜王妃有這般大的敵意,但想到日後若是靜王稱帝,這靜王妃也是皇後了,也不好將人得罪得太過,便也拉了拉小尼姑背後的衣裳,上前一步,笑著與靜王妃道:“師父年幼,不知事,還請妹妹莫要與她計較。”
靜王妃原是有幾分尷尬,幾分惱怒的,可見喬綿這般向她低頭,心中也便也生出幾分暗爽來。
加之她多少也猜到,聶箐與靜王要做什麼,便也想端出幾分姿態來,“戰王妃說笑了,我家中並無什麼姐姐。”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且不說如今靜王的大事還要依靠聶箐,便說往日喬綿與她是多要好,稱姐道妹,也是她先起的頭。
如今不過是要發跡,還未發跡,便這般的高高在上,欺辱人,豈知他日,若真讓她登上高位會如何?
喬綿也冷下了臉,道:“靜王妃說的有道理,我康家也是一脈單傳,我也沒有什麼姐妹。”語必,她便也不再看靜王與靜王妃,直接看向小尼姑等人,道:“這夜風還是帶了幾分寒意,我們入屋說吧。”
許鄀走在最後,待眾人入屋,他方才向靜王拱手行了一禮,道:“若王爺有何處住得不適之處,還請某說,某一定會上報給我家王爺,絕不敢輕待靜王爺半分。”
如今她們沒有虧待靜王半分,他家王爺甚至還在為了靜王的大業冒險,可靜王妃卻在此時欺辱喬綿,這讓他們如何忍得?
旁的皆不說,隻說往日聶箐對喬綿有多愛護,便可知他定忍不住下今日這口氣。
靜王想說些什麼,便見許鄀已經入了屋子。
他恨得咬牙,轉身便給了靜王妃一巴掌道:“你莫不是忘了我們如今在何地?
若是惹惱了聶箐,當真他不在護著我們,讓我們死無喪生之地。”
靜王妃捂著臉,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震驚,哆嗦著唇道:“他豈敢?”
“他豈敢?”靜王冷笑,“如今我們住在戰王府,且不說吃住的問題,便說我要登大位,我出了什麼?
錢財一分未出,好處一分未給,戰王肯幫我,也是為了天下百姓考慮。
你說,若他發現我有這般一個糊塗的王妃,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