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箐聽見這話,也不惱,隻是笑道:“不過是個意外罷了,哪兒有你說的那般。”
二人說話間,便聽巧兒在門外道:“王爺王妃,靜王爺來了。”
喬綿起身,親自將門打開,迎道:“我家王爺在內室,靜王爺請。”
雖說聶箐在內室,可靜王也是到了外室便停下了腳步,他看向屏風內道:“戰王兄怎可是受了傷?”
聶箐是個知規矩的人,若非受傷,也不會躺在床上不出來見他。
聶箐苦笑一聲道:“皇宮內院,也不是我想去便去,想出來便出來的。”
靜王臉上露出幾分愧疚,“日後,我定不負戰王兄。”
喬綿聞言,卻也隻是冷哼了一聲,“還希望靜王爺能說到做到。”
如今他們還未成事,靜王妃便給敢給喬綿下馬威了,若他日,他們成事了,靜王妃豈不是要將喬綿踩到泥裏去。
靜王也知曉喬綿指的是什麼,他歎了口氣,又道:“前些日子,府外之所以會有人為難,也都是我家王妃外家之過。
我原也勸了她好幾回,可她都沒有改過的意思。”
聞言,聶箐蹙緊了眉頭,道:“靜王妃是王爺的妻子,王爺要如何處置都是王爺的家務事,我們並不參合。”
喬綿也道:“靜王爺與靜王妃也是患難夫妻.......”
靜王苦笑道:“可她有一個想要我性命的娘家。”這才是靜王妃最致命的缺點。
聶箐歎了口氣,道:“我們夫妻,原也不打算再插手朝堂之事,以後的一切,都要靜王爺自己做出。
如今你手下沒什麼人才,貿然登基,必然會引起朝中大臣的不滿,這些可都比靜王妃的娘家人更為難以解決。
靜王妃如今雖隻是一介王妃,可她卻也是王爺的結發妻子。”
若是因為喬綿的一句話,便棄了自己的結發之妻,讓世人如何看他?
聶箐不信這些靜王都沒想過,隻是如今形勢比人強罷了。
聶箐將話說得這般的清楚,靜王也收起了那副為難的樣子,他歎了口氣,道:“如鯁在喉,這等女子,我實在不敢讓她為後。
若日後,他娘家人再說兩句什麼話,誰知我會不會斷子絕孫?”
喬綿與聶箐都沉默了下來,或許,他們都錯了,靜王不止會個是仁君,也會是個暴君。
連自己結發妻子都.......
聶箐道:“五日後,還需靜王入宮一趟。”
他將一切都布局好了,隻需要靜王出麵便可了。
靜王點頭,道了聲好,便也告辭了。
喬綿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將門關上,附在聶箐的耳邊,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皇帝。”聶箐十分肯定的說道。
隻要給他一個可以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的機會,他便再也不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