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間,蘇獻抱著水杯,看著窗外發呆。
這時,手機響了。
看見號碼,她的心突然往上一提。
“喂,馮醫生。”
電話裏,傳來馮醫生嚴肅的聲音:“蘇獻,你母親的病情這兩天有些變化,可能是惡化了,不過還要做進一步的化驗。”
聞言,蘇獻隻覺得渾身一軟,連手機都快拿不住了。
“我知道了,謝謝您。”
掛了電話,蘇獻感到手背一涼,才發現自己哭了。
她慌亂地抹去眼淚,定了定心神,才打通另一個電話。
“什麼事?”
電話裏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蘇獻裝作很冷靜地道:“爸,剛才醫生給我打電話,媽媽的情況不太好,我估計要再動一次手術。”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看著辦的,你隻要把赫承燁哄開心,其他都不用管,聽到沒有?”
蘇章一副命令的口吻,沒有半點對前妻的關心。
“爸,媽媽好歹和您做過夫妻,給您生了孩子,您就一點不在乎她?”
蘇獻實在受不了父親的冷漠。
這話像是刺激到了蘇章,他立刻暴跳如雷,“混賬東西!哪有這麼和長輩說話的!你要是再多嘴,信不信我讓人拔了她的氧氣管!”
“嗬嗬,爸爸,我哪裏敢,再見。”
蘇獻滿心淒涼地掛了電話,看著窗外繁華的街景,落在眼底,卻是滿目荒涼。
晚上下班,蘇獻正準備回家,卻被同事一把拉住。
“蘇獻,你忘啦,今天是部門聚會呀!”
蘇獻被母親的事搞得心神俱疲,還真把這件事給忘了。
一夥人一起去了一家日式酒店,吃壽司和生魚片,喝著清酒,打鬧一片。
蘇獻的心情不好,躲在角落裏,別人敬她酒,她來者不拒。
沒一會兒,就喝得七七八八了。
就在這時,推拉門刷的一下打開,一個高大的聲音立在門外。
裏麵的人看見來人,頓時肅然起敬,恭敬地道:“赫總!”
赫承燁的冰山臉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燈光暖黃,清俊妖孽的眉眼隨便一笑,就是勾魂攝魄。
不少女生看著赫承燁,兩眼直冒粉紅泡泡,不過他的氣場太過強勢,沒有人敢主動出擊。
赫承燁走進來,目光一掃,便看見角落裏的女人。
他皺了皺眉,臉色一沉。
眾人看到這一幕,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都說赫總對這個新婚妻子不太滿意,兩人的感情很不好。
看赫總這架勢,恐怕蘇獻要倒黴了。
赫承燁冷著臉走到蘇獻身邊,坐下,直接把她遞到唇邊的酒杯奪下。
“酒量那麼差,還喝這麼多。”
他的聲音冰冷無比,聽得所有人都是一哆嗦。
蘇獻癟了癟嘴,沒說話。
“就是啊,女人還是少喝點酒,不然像什麼樣子!”
旁邊一個女同事陰陽怪氣地道。
本以為這話能說到赫承燁心裏麵,然而赫承燁卻神色一冷,眼神像飛刀似的紮進那人的身上。
“我的女人?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他的聲音冷的沒有溫度。
酒局頓時鴉雀無聲,那個女同事一臉要哭的樣子,“赫總,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滾。”
赫承燁直接吐出一個字。
女同事嚇破了膽,抹著眼淚跑了出去。
飯桌上頓時氣氛尷尬。
“你那麼凶幹什麼!大家高高興興地吃飯,你嚷什麼嚷!”
蘇獻喝多了,酒勁一上來,脾氣就不受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