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什麼,猛地一拍大腿。

我靠!才想起來,原來這個小子就是那個被逐出師門的小子啊!

當初招人的時候隻是隨便招招,名古從來都沒有管過這些小事,而且這個萬小辮在他的公司裏待了一年,除了每天泡妞,卻是一件正事都沒幹過。

這麼一個紈絝子弟型的人物,他又怎麼會想著要去調查他的身家背景。

這下可就尷尬了。

小辮叫那個老東西作師父,卻又叫他師祖的話,這麼說他不就比汪神那老頭的輩份還要大?

想通這一點,名古大師不好意思地摸摸下巴:“這個,好像串輩份了啊!老汪,這下你應該叫我什麼了?”

“走開!”

汪神早就已經氣得臉色漆黑,不理幸災樂禍的名古大師,轉頭對著萬小辮吩咐道:“你,給我改回去!這麼大的人了,做事情也不考慮後果嗎?認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做師父,你這是要氣死我嗎!”

萬小辮被汪神狠狠罵了一頓,憋屈不已,眼神赤紅地抬起來,卻是猛地朝著孫穎的方向看了過去。

而孫穎這時還是那副高冷冰山的模樣,甚至在萬小辮抬頭看她的時候,她也隻是淡淡地撩了撩眼皮,隨後便站到了汪神的身後,連多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到萬小辮。

萬小辮見此,便死咬著下唇,一字一頓地回道:“我不!”

汪神瞪大了眼,眼神凶狠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萬小辮脖子一縮,似乎是嚇到了,最後還是一抬頭,絕決地說道:“我說我不!我不管別人怎麼說,反正蘇獻她就是我的師父!哪怕她什麼都不懂,隻要我還活著一天,她永遠都是我的師父!”

“你敢!”汪神暴怒。

萬小辮冷冷地勾了勾唇:“我有什麼不敢,反正我也已經被逐出師門了不是嗎?既然如此,那我認誰做師父跟汪先生你有什麼幹係?”

我靠,好酷!

蘇獻歎為觀止!

第一次生出了似乎這個變態看起來也不壞的感覺。

而萬小辮再次張了張嘴,似乎還有什麼事想說,最後在看向了孫穎那張冰冷之花的臉的時候,瞬間憋屈地含住了下巴,將全數的委屈都收歸於心底。

怎麼了?

好像有事情啊!

汪神瞪著眼,也不說話。

最後還是名古大師出來打官腔,樂嗬嗬地道:“好了好了,師父不過是一個名諱而已,有什麼可在意的,老汪,你就別一副跟人家背叛了你的模樣了。還有你,小辮,你說你也是,好好的孩子這麼大了,就知道玩這種幼稚的遊戲,行了,聽你師父的,回去就改回來。”

萬小辮瞬間紅了眼,委屈地抬起頭看向名古大師,臉色漲得通紅,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他這時幾乎都有些絕望了,失去了一切,最後難道連自己的尊嚴還要失去嗎?

不會有人相信他的!

一隻小螳螂跟一輛車,不過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而已。

“師父。”

就在這時,蘇獻慢悠悠地踱了過來,笑嘻嘻地將萬小辮給拉到了身後,卻是轉身對著名古大師,輕輕地開口道:“師父,是不是隻要我肯拜您,您肯收我,那我們的師徒關係就算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