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獻似笑非笑,“那麻煩蘇先生,請先把我師父名古大師放了再說。”
蘇章一聽名古兩個字,臉色立刻就變得難看,下意識地反駁道:“什麼放了名古大師?獻獻,你看你說的,爸爸是那種綁架的人嗎?是你師父他自己不願意離開的。”
蘇獻勾著唇角一笑:“是嗎?那請蘇先生請我師父出來,我當麵問他。”
蘇章:“這個……不太好吧,名古大師正在創作的關鍵時刻,我想他本人也不願意出來才對吧?”
這句話說出來,連蘇章自己都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實話實說,他其實真的很不確定。”
蘇獻看向赫承燁,眼淚汪汪的,“承燁,我師父怎麼辦?”
赫承燁挑眉,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但說出的話卻是另一回事:“白朗,讓老嚴帶著人去請名古大師出來。”
白朗咧嘴一笑:“好。”
嗬,之前小七說他們家老大已經有成為昏君架勢,他之前還不信,現在看起來,這哪是有可能啊,這是完全已經成為了昏君了好嗎!
不過,老大發話,白朗哪裏有可能不聽的,於是朗朗而動,帶著老嚴等人就去了後院。
前院,蘇獻拉著赫承燁笑嘻嘻地講笑話給他聽。
赫承燁雖然還是那副愛聽不聽的姿勢,但是每天蘇獻說完,他都會相當給麵子地一笑,隨後手指寵溺地摸上蘇獻的頭,笑著說:“真好笑。”
蘇獻討乖賣巧,“那是,也不看看是誰說的,我笑話小公主說的笑話能不好笑嗎?”
赫承燁:“對。”
雖說每次隻有一兩句話,但已經算是相當給麵子了。
蘇獻笑成了一朵花,燦爛似嬌陽。
而蘇章則是緊張得滿頭都是冷汗。
莊舒躲在廚房裏,根本就不敢出來。
而夏禮這個漂亮少年,則是一臉鄙視地瞪著蘇獻跟赫承燁,聲音冷冷地哼道:“沒臉沒皮的,丟人!”
就像以前一樣,這女人每次隻要看見這個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就會沉浸在他的美色裏,完全變成一個為色所迷的大色狼。
哼,這麼多年過去了,本來以為自己都長大了,這女人應該也變得硬氣一點了吧?
結果她還是那副從心的模樣,真是丟夏家人的臉!
蘇獻一聽這話,立刻炸毛:“夏禮,你說什麼呢!你看我像是沒皮的樣子嗎?我明明就是太有臉有皮了好嗎!”
夏禮翻著白眼:“……”
丟人,真的以她為恥。
不過,這些話夏禮都沒有說出來。
蘇獻也隻是感覺這個少年對自己的態度很不友好,但也沒想到他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畢竟她現在是失憶人士,哪裏可能記得那麼救援的事。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白朗帶著那幫黑衣人回來,卻沒有看見名古大師。
沉沉地看了蘇章一眼,白朗這才附在赫承燁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名古先生不願意離開,他讓我們不用白費心機了,他說自己在這裏挺開心的,讓我們走。”
赫承燁的眉眼微沉,似乎沒想到名古這麼固執。
白朗低聲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赫承燁遙遙地看了站立在門邊的夏禮一眼,隨後垂眸對白朗說道:“把那件事告訴他吧。”
“您真的確定要說?可是夫人這邊……”白朗猶豫。
赫承燁淡淡道:“去吧,蘇獻這邊我會跟她說。”
白朗點頭,站直了身子,從眼睛後麵看了蘇章一眼。
蘇章讓他這個眼神看得後背直發涼,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事情給忘記了。
可是,看著赫承燁淡定的表情,他一時也想不到自己導讀疏忽了哪裏,隻能僵著身子等著。
而蘇獻則是一頭霧水,看著白朗進來,又眼睜睜看著他出去,卻是一句話都沒跟她說,也沒有告訴她,她家師父到底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