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以為有人欺負方晨曦。
方晨曦小朋友不用問也知道方野什麼意思，於是輕輕歎了一口氣，小臉無奈地解釋道：“不是因為我，隻是……我是為了別人查的。”
在方晨曦小朋友說到別人的時候，方野的聲音一頓，兩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隻剩長久的沉默在手機裏默默地傳遞。
過了一會兒，方野才又說道：“好了，我知道你不想說，不想說那就算了，就這樣吧，還是像以前一樣，你把姓名發給無常，我讓他幫你搞定。”
方野的聲音這時候聽起來又透著一點無奈。
方晨曦小朋友悶了悶，淡淡道：“謝謝。”
方野笑道：“跟老爹還客氣什麼。”
方晨曦小朋友聽見方野這個聲音，突然又不說話了，小臉猶豫地看了一眼穿衣鏡子裏的自己，小小的身子看起來隻有那麼一點點大，可是他的靈魂已經很老很老了。
“方野，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方晨曦小朋友突然說道。
方野失笑：“什麼啊？”
“……”
“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嚴肅？”
鏡子裏，小朋友的小臉慢慢垂了下來，連他自己也看不見他眼中的情緒：“老爹……你……真的不知道我媽咪在哪裏嗎？”
方野：“……”
他突然被小萌娃問到這麼嚴肅的問題，俊美中透著一絲陰沉的臉上隱隱閃過了一摸殺意。
而方晨曦小朋友沒有聽到自己的答案，於是又輕輕問了一次：“老爹，這真的是最後一次，您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媽咪在哪裏？”
方野：“……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
你隻是我在華夏國撿來的一個孤兒，我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把你丟下，更不知道你的家鄉在哪裏。小晨曦，我隻是因為自己一個人活得太寂寞了，所以才會領養你的，所以你問我的那些問題，我真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方晨曦的小嘴一撇：“是嗎？那為什麼那些人說我是你喜歡的女人的兒子？”
方野：“那他們還說我殺了我最喜歡的女人跟她的愛人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幫鬼，除了挑撥離間，他們還有什麼事可以做？所以啊，你就別多想了，反正我們倆都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了，以後也接著相依為命下去唄？
小晨曦，老爹這些年跟你在一起生活都已經習慣了，你不在我的身邊，我真的覺得生活很無聊啊！
就當是為了老爹，以後都不要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好嗎？”
方晨曦：“……”
不好，一定也不好……
他想這樣說。
可是，當他聽著耳邊越來越低沉，隱隱約約的還透著一絲難過的男人聲音，他真的說不出來。
“好了好了，不想回來就算了，去玩吧。”
方野輕歎一口氣，隨後大笑：“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泡妞去了。”
方晨曦小朋友：“老爹，能別去禍害別人家的姑娘了嗎？”
既然方野放他一馬，他也就假裝不知道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