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離開之時,腳步稍稍一頓,但是很快又抬腳大步流星地走開。
他才一離開,長生立刻爬至夫人的腳下,仰望著她的尊容,“夫人,我是奉您之命的才去殺人的,如今被老爺誤解,還望夫人能夠保全!”
夫人煩惱地拂開了他,不悅地說道:“明明是你家的紛爭,怎麼賴在我的身上,簡直是栽贓陷害,好啦,些許小事怎會報官?左不過嚇唬你而已,有我在保證不會坐牢!”
夫人話音才落,厲目般的目光一轉,緊盯著他的麵龐,“若是哪一日在你口中聽見提到我。那麼,你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
長生連忙擺手說道:“長生不敢,誓死效忠夫人!”
“好了,你先退下!”長生被帶了下去。
側夫人緊張地回到書房,悄悄地推開門窗。發現季將軍正在認真讀書,轉身接過一旁的丫鬟熬好的銀耳湯,敲開門。
才推開門進去,將它放在一旁。
瞧著他又在看兵書,笑著伸手上前將書合上,給他奉上銀耳湯,“早上吃的早,先填填肚子,飯很快便好!”她柔聲說道,為他收好書後捏肩敲背!
季將軍閉著眼睛,愜意地靠在椅背上,“多年以來你都堅持著替我放鬆,不假丫鬟之手!”
忽然起身攜著側夫人的手,雙雙坐至床邊,“對你,我心下感激!”
“為何無緣無故卻說這樣的話?”側夫人心中緊張,訕訕地說道,“老爺你沒事兒吧?”
季將軍點了點頭,喟然長歎一聲,“當然沒事,兒子如今在學堂可聽話?”
“當然啦,就連先生不住地誇獎,說他聰明伶俐,學習專注,大有長進呢!”
“那就好!”季將軍目光露出滿意之意。
征戰沙場,才發現倒不如做一名文官,隻在朝堂之上來得更為安全。
三個孩子不管男女都送去私塾讀書,自己更是如此。瞧著夫人心神不寧,好似十分倦怠,便讓丫鬟將她扶回去。
寂靜時喃喃自語。
“有兒有女,早已經湊成好字,是否上天眷顧,在外麵真正有一名孩子?”胡思亂想之間,侍書領來一人,是位四十左右的婦人。
進來之後婦人立即向她行禮,“月兒見過老爺!”抬起頭來時,她已是淚流滿麵。
望見月兒,好似時光悠悠流轉,回到了二十年前。
季將軍微微一愣,詫異道:“當年不是說你給他人做了小妾,過上了少奶奶的生活,緣何會如此?”
眼前哪是富人家的主子,倒像是一名農婦。原本嬌嫩的麵龐,因歲月的侵蝕而變得粗糙不堪,眼睛渾濁,正淚眼朦朧。
月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慨然說道:“蒙將軍惦記,月兒未嫁為妾室,而是被人驅逐來到鄉下,不久後嫁給一位農夫,多年來裏外操持,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季將軍顯得感傷,令她坐下之後便直奔主題,“當年你是佩瑤身邊的丫鬟,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何事?”
月兒睜大眼睛顯得驚恐,連連擺手說道:“老爺,當年發生之事我一概不知,隻是聽說小姐生孩子不成反而難產,可憐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