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黑馬上車後, 直播間的小粉絲們紛紛後退,眼睜睜看著江北檸與他甜蜜雙排,這一排就是一周。
也不知道大佬哪裏的閑工夫, 天天四點到十點,雷打不動的進入直播間, 比工作還上心。
慢慢的,黑馬憑借高超的技術吸引了一批可觀的粉絲, 還有他和江北檸的cp粉, cp粉在論壇自開一樓, 名叫:顏值主播與大哥的二三事。
人們的忘性快也不快, 雖然依舊有人拿簡神說事, 但更多的人已經過了這個坎兒, 開始走向心的時間。
更別說曇花一現的貓爪子。
簡易坐在椅子上,整個後背貼在椅背上 , 腿隨意搭在桌子邊緣, 全神貫注的盯著手機屏幕,或者說手機屏幕上的女人。
眼睛有些酸,他終於眨了眨眼睛,端起一旁涼透的水灌進嘴裏,下一秒直播裏的人開口說話 又快速把水杯放下,繼續盯著手機。
直播裏的江北檸正在笑著跟粉絲打趣:“我現在的技術很厲害了, 你們偏說我坑。”
“真的坑?我把把能殺十幾個人,你說我坑?”
“怎麼會是黑馬讓我的人頭呢,明明是我技術好。”
……
江北檸遊刃有餘的打著遊戲, 偶爾動手指操縱一下遊戲裏的瑤妹,更多時候掛在黑馬頭上的她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要撿人頭就行。
這樣的生活簡直是輔助的巔峰時刻了吧, 黑馬是夢想中的野王,誰看誰心動。
不過……黑馬手邊的電話響了。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接通電話:“什麼事。”
“簡易想見你。”
男人哼笑:“什麼時候。”
“現在。”
“行,咖啡廳見。”男人掛斷電話,眼睛忽閃忽閃:“總算來了。”
他打開直播間,給江北檸刷了一枚□□。
黑馬:今晚我不能上遊戲了,明晚見。
江北檸爽快道:“今晚不來嗎?行呀,明天見吧。”
見粉絲都在哀嚎,她無奈:“黑馬大哥不過一晚上不來,你們至於嗎?”
粉絲嘚瑟:黑馬,永遠的神!
“得,今晚你們的神有事,你們隻能看我直播了。”江北檸打開微信群:“群裏的小夥伴們踴躍報名,五排車隊開起來,貓爪妹子在嗎?快來玩!”
貓爪子與黑馬都不在。
咖啡館裏,簡易與黑馬對麵而坐。
二人中間隔著一張圓桌,上麵放著兩杯咖啡,簡易麵前是冰咖啡,黑馬麵前是熱咖啡。
黑馬年近三十歲,儒雅又紳士,身上的白襯衫一絲不苟,趁著對麵的簡易邋遢又頹廢。
簡易握住冰咖啡,入手的冰涼讓他找回一絲絲理智,他咬牙:“黑馬是你吧?”
黑馬微微一笑:“怎麼說?”
“你以為我認不出來?你的遊戲手法,化成灰我都認識。”簡易端起冰咖啡喝了一口:“是不是,南神?”
“南神?”黑馬反複咀嚼二字,感慨:“好久沒人叫我這個名字了呢。”
“是啊,畢竟你已經退役十二年了。”簡易盯著他:“大家早已經忘記你了。”
南神不置可否:“哦,是嗎?”
“不是嗎?你早過時了。不是聽說你好像開了個什麼公司,怎麼?混不下去想當主播了?”簡易收回目光,放在杯子裏的冰塊兒上,勺子一攪,叮叮的響:“想當主播給我說啊,好歹同事一場,我可以帶你,何必去騷擾不想幹的人。”
南神故作不解:“誰是不想幹的人?”
簡易一字一:“北檸綰綰。”
“綰綰?”南神親切道:“她可不是不相幹的人,她是我非常欣賞的一位主播。”
簡易手一滑,勺子推著冰塊兒掉桌子上,濺出一串褐色的水珠,他把勺子拍在桌子上:“她是我女朋友,用的著你欣賞?”
南神老神在在從一旁拿起紙巾,把掉在桌子上的冰塊兒收起來,又擦幹淨水珠:“你們分手了。”
“沒分手,隻是吵架。”簡易強調:“我與她的事情用不找你操心。”
“我與她的事情同樣用不到你操心。”南神把紙巾折好,放在桌上:“你來找我就為了這點事兒?說完了麼。”
簡易咬牙:“不許你騷擾她。”
“你沒救了。”南神居高臨下看著他,依舊是不疾不徐的樣子,他整理了一下衣袖,從椅子上起身:“如果你一直糾結這些事情,我就先走了
。”
簡易噌的站起來,冷著臉:“站住。”
南神微微抬起下巴:“還有什麼事。”
“你想做什麼。”簡易盯住他的眼睛:“這一切肯定不是巧合,說吧。”
南神挑眉,沒搭話,招手叫來服務生買單,邊從兜裏掏出錢包,拿出兩張百元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