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半睜著一雙迷迷瞪瞪的眼,小嘴一扁,問他:“我不漂亮麼?我不好麼?”
男人深邃的眼瞳像是打翻了墨水,暈染開的黑沉越來越深,呼吸更是加重了一分。
他要追問她嘴裏叫著的人,還沒開口,她忽然咳嗽兩聲,嗆出一滴淚來,“為什麼你不要我呢,為什麼要娶別人呢……”
她的手,抓著他工整的襯衫,攥緊的指尖根根泛白。
另一隻勾在他脖頸後的手將他往下拉,嗬氣如蘭的湊近他的臉,“你想要,我給你就是了……”
男人眼色攸然一凜。
周身的冷氣壓重得將空氣都凝結了。
他很確定,意意碎碎念著的人,不是他。
“給什麼?”他掐著她的脖子,冷聲問。
聲音裏早就沒有剛才的情潮,冷靜得可怕。
意意渾然未覺,竟然不怕死的將唇兒貼在他薄唇上,“你想要我,我給……給你,昀……”
她話都沒說完,雙唇忽然被堵死。
南景深唇齒並用,狠狠的封住她胡言亂語的小嘴,用足了力氣,恨不得把她給吞吃入腹,動作蠻橫,毫無技巧可言,掐在她腰側的手一寸寸收緊,力道簡直失控,意意盈盈的小腰,再被他多點力氣,就能斷在他手裏。
近乎殘酷的吻,用力的落了下來。
意意吃疼,好幾次想躲,卻被他給抵死在了牆上,曲起的一條腿擠進她雙腿間,將她像人偶一般釘在了牆麵上,壓根動彈不得。
口腔裏甚至嚐到了血腥味。
嘴角……被他咬破了。
意意酒勁醒了半分,終於覺得害怕了,因為她從這個陌生的男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快要澆熄人理智的……憤怒。
趁著換氣的空檔,意意一把將他推開,搖搖晃晃的從酒櫃裏拖了一瓶酒出來,擰開蓋子仰頭就喝,透明的液體順著唇角流到了曲線優美的脖頸。
南景深皺眉,這麼個喝法,簡直是不要命了。
他上前要拿掉她的酒瓶,意意一抹嘴巴,衝著他嘿嘿笑道:“酒壯慫人膽,這樣,我就不怕了。”
說完,她一摔酒瓶,往南景深撲了過來……
他黑眸一斂,往後退了一步。
“撲通”,意意結結實實的在他腳尖前摔了個大馬趴。
南景深眉心間的褶皺簡直能夾死一隻蒼蠅。
成心把自己灌醉的,還是高看了自己的酒量?
他除了哭笑不得,餘下的,便是直衝天靈蓋的憤怒。
他的小妻子,防人意識太差了。
南景深後退一步站,側身斜靠在鬥櫃上,摸出煙盒來,抖出一根點燃,打火機擦燃的青藍色火焰躥進他的眼瞳深處,那裏幽沉得如海一般深沉。
天花板上的水晶燈隻亮了一盞,光影鋪灑在他身上,宛如鑽石切割麵的完美俊臉正凝著一抹怒氣,導致一雙眉毛看起來尤其鋒利,身上的西裝依然工整,即便剛剛那般混亂,也依然沒在他身上留下一星半點狼狽的跡象。
他安靜的抽著煙,居高臨下的看著昏睡的小女人,壓著的氣終於發了出來,撚煙時力氣繃得手背青筋綻起。
南景深把人抱起,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