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攀上了南家,從此就能飛上高枝,可現在,她已經成了笑話,即便孩子不是他的,她也要咬死了。
正慌張無措間,她低頭瞥的一眼,看見蕭意意的手,還被她拽在手裏。
剛才被南昀掐著脖子時,她根本就沒把蕭意意的手放開,以至於蕭意意此時還在她身旁。
她立馬嫁禍:“是她,南昀,你相信我,一定是她陷害我……”
意意身子在打顫,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氣的,紮著冰渣的掌心在隱隱作痛,愈發的抵擋不住那陣痛感,她臉色漸白,被這群人吵得頭腦發暈。
“我怎麼陷害,讓你懷孕的人還能是我不成?”
“你!”蕭靜婷眼見下不來台,揚手就要打她巴掌。
這次意意已經有了防備,手剛要抬起去擋。
忽然間,腰上多了一股力道,裹著她跌入溫暖的懷抱。
男人凜冽的氣息夾帶著清冽的煙草味,徐徐的鑽進鼻息裏,獨有他那種矜貴威壓的氣質,黢黑的深眸直視前方,麵無表情,但卻森冷至極。
他抬起的手臂橫在意意頭頂上方,恰好擋住了蕭靜婷沒能落下來的手,側身站立的角度,完好的把意意攬在懷裏護著。
“蕭家的家教,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他薄唇輕啟,語聲涼薄,視線逡巡了一圈,最後落在南昀身上,黑眸瞬的一斂,“要管教妻子,關起門來管教,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南昀鬆了手,眼神敬畏的看著來人,“四叔,您也看見了,是她……”
“她和別人睡了就是睡了,你能怎麼樣。”
“四叔,您怎麼幫著外人呢!”
“我幫我侄媳婦說話,怎麼算是外人了。”
南昀一怔,隨即咬牙道:“這場婚就是鬧劇,我不結了!”
一聽他說要悔婚,除了意意以外的蕭家人立即慌了手腳,能攀上南家這門親事,對蕭振海來說,和天上掉餡餅沒什麼兩樣,這段日子,打著南家的旗號,的確是受到了許多方便和好處。
若是悔婚,蕭家和不僅淪為笑話,蕭氏也會受到牽連。
蕭振海怎麼會甘心把這位金龜婿放走。
“阿昀啊,你和靜婷都已經領證了,這婚,不能說不結就不結的啊。”
南昀嫌惡的低吼:“這種髒東西還想往我南家塞,你想得倒美!”
蕭振海被嗆,臉色青黃不接,平時哪裏有人敢給他這種氣受,可偏偏,這口氣,他還真得受著,還不能發作。
“四叔,我這就走,您幫我做善後。”
南景深薄唇輕輕掀了一下,“好啊。”
南昀臉色好看了些,脫下西裝甩在地上,看都懶得再看一眼,抬腳就要走。
然而,身後一道清冷的男聲,瞬間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顧衍,安排車,送靜婷去南家。”
南昀腳步一停,回過身來,難以置信的看著南景深,“四叔,您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