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深走近兩步,抬手在他的肩膀上虛按一下,“保護好她,再過不久,你就能回到我身邊來。”
“我就問一句,蕭意意對您而言,究竟是什麼地位?”
“比命重要。”
看著他深刻的俊臉,薄司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成年之後,他自認從來沒有缺席過南景深的人生,卻從來不知道,蕭意意這個在兩年前秘密娶的妻子,居然對南景深的意義那麼大。
薄司雙唇碰了碰,吃驚都擺在了臉上,閃過幾秒的時間,他臉色恢複如常,薄唇緊緊的抿合,再開口時,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好,我保護她,不為別的,隻為您。”
南景深輕笑,“別弄得這麼正式,四爺不是那麼嚴謹的人。”
薄司也跟著笑了一聲,目光朝窗外掠了一眼,“外麵下雨了,要不要給您拿把傘?”
他沒問南景深是否要在這裏過夜,問了也是白問。
“也好。”
兩個男人,並肩走到門口,薄司從門口的傘桶裏取了一把黑色的雨傘遞給南景深,門一打開,冷風灌進來,些許零散的雨水濺到南景深的肩膀上,他眉頭都沒皺一下,“走了,早點休息。”
“我送您。”
薄司也沒送多遠,因為南景深的車就停在前院裏,傘下的他一身黑色的襯衫西褲,逆風從領口鑽進去,他紮在褲頭裏的襯衫下擺被撐起了一些,襯衫被吹得鼓脹,猶如深夜裏航行在海平麵的孤舟,舉手投足間,盡顯他成熟男人的魅力,尤其是一雙挺拔的雙腿,勾勒得身形輪廓仿佛有了立體般的棱角。
這樣的男人,隻要稍稍的釋放出一個微笑,便能輕而易舉的讓人城府。
也城府得甘願。
……
意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她剛清醒,眼睛才打開一條縫隙,又很快閉上了,窗簾開得比較大,泄進的光線打在眼瞼上,她緊閉著眼睛,眼皮上都皺出了褶子,搓了好一會兒才舍得睜眼。
門聲恰好在這會兒被敲響兩聲。
意意甕聲甕氣的回道:“進來吧。”
小葵推門進來,順手關上了,她手裏端著的托盤上是一碗解酒藥,邊往床頭櫃上放邊說:“還睡呢,胡伯都讓我來看幾回了,再不醒,這碗解酒藥又要再溫一次。”
意意眯著眼,笑嘻嘻的勾她的下巴,“大清早的就來跟主子抱怨,仗著我寵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
“太太,您越來越沒正行了!”
小葵丟開她的手,轉身去拉窗簾。
“關上,關咯,刺眼睛。”
小葵頓了一下,結果卻是把窗簾拉開到最大,扭頭看她:“不準睡了,您就看我好欺負,待會兒又睡過去了,胡伯還不是光訓我一個人。”
“是是是,我起來就是嘛,氣性還挺大啊你。”
意意嘟著嘴,嘴上說起來了,卻隻是在被窩裏翻了個身,趴著往床頭挪了挪,捏著調羹攪動碗裏褐色的藥。
她心底猛的一怵,登時從床上坐起,驚悚的瞪直了眼睛,“小葵,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