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深咬著香煙,笑道:“他是老板,我怎麼可能忙得過他。”
傅逸白覺得這話很有道理,迄今為止,幾個死黨的聚會,南景深往往都是最後才到的。
他給左手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那人故意看不懂,摸著牌,嘴角斜勾著一抹輕笑,出牌的時候,手裏捏著一張,傅逸白恰好瞄到了,是自己要的那張牌,興奮的把對子都給抽出來了,就等著他下牌。
可誰想,被臨時換成了另外一張死牌,“五萬,要麼?”
“臥槽,賀大黑,你故意的是吧?”傅逸白氣得跳腳。
“是故意的,怎樣?”
賀堇年勾著眼尾,眯著眼笑得風情萬種,他身上有一種妖媚的邪氣,他的魅力和南景深那樣的硬漢不同,他是偏陰柔的,卻也是笑裏藏刀的典型長相,隨隨便便的一個表情,都是帶著蠱惑般的慵懶。
傅逸白摸一把下巴,“怎樣?你要是個女的,我現在就把你扒光了就地正法,你信不信?”
賀堇年沒生氣,好脾氣的勾著嘴角,笑得魅惑叢生。
他腳下動作很快,一腳橫踢掃過去,被眼尖的顧庭深在桌底下攔截了,小腿肚被踢得發麻了一瞬,他看向傅逸白,咬著煙罵道:“你最近是不是喝雞血了,逮誰就興奮,要是把他給惹毛了,牌肯定是沒得打了。”
要不是技癢了,顧庭深絕對不會接這一腳,巴不得把傅逸白這個口無遮攔的蠢貨給踢癱了才好。
這會兒反應過來的傅逸白,後背攸的生涼。
他怎麼忘了,這家夥是數一數二的空手道和柔道高手,要是把他給惹毛了,在場的隻有南景深才打得贏他,不過南景深那廝,從來不會為他出頭。
他訕訕的笑笑:“打牌打牌。”
賀堇年笑了笑,眼神轉向沙發裏的男人,“老四,不來幾局?”
南景深把煙灰缸拿過來,撣了撣灰,薄唇輕啟:“下把。”
“行。”
話一落音,賀堇年摸了一張必贏的牌,然後把牌一推:“來吧,鬥鬥。”
傅逸白一看,登時叫嚷開:“清一色啊,賀大黑,你簡直是陰著壞。”
賀堇年沒理他。
南景深抬目往這邊看了一眼,隨即將煙叼到唇口,眯著眼抽了一口,起身往麻將桌走去。
經過桌子旁時,賀堇年聞到他身上的味道,眉毛忽然挑起,嘴角緩緩的劃開一抹笑來,他有針對性的問道:“老四,老樹開花了?”
南景深托了張椅子過來,坐下,斜他一眼,“你鼻子倒是靈。”
他沒換衣服,還穿著昨晚上的黑襯衫,近了才發現,他襯衫上有幾條幹了的痕跡,像眼淚又像鼻涕的,同為男人,賀堇年自然看得懂:“什麼時候帶出來見見?”
聞言,南景深眉心隱隱的皺了皺:“不帶。”
那一閃而過的緊張,被賀堇年看進眼裏,他嗬嗬輕笑兩聲,笑聲魅惑得很,撩得人心裏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