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益軒,打車過來。”他忽然停頓,似乎把電話拿開了一瞬,再說話時,聲音由遠及近:“我現在有電話進來,待會兒說。”
她張了張口,話都沒說出口,那邊已經掛斷了。
意意突然間有些騎虎難下,本就遊移不定該不該走這一趟,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一個電話打到正主那裏,現在可好,地點都約好了。
她瞄了眼時間,距離上班還有一個小時,還個傘而已,應該可以,隻要路上不堵車的話,隻是她真的不知道鼎益軒該怎麼走,萬一出租車司機也不知道的話,靠導航顯然也不靠譜,海城的環形馬路很多地方都是上下三層,容易走串。
正愁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一輛銀白色的跑車緩速在她麵前停下。
“小乖乖,幹嘛呢?”
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
意意眼梢一抬,就看到胳膊掛在窗欞上,另一手把著方向盤的傅逸白。
他大喇喇的把車停在公司門口,揚著一雙桃花眼,笑著看她,“去哪啊,我送你。”
傅逸白過來給南景深送藥,前陣子,不知道南景深的手心在哪裏被鐵鏽給割了條口子,好是已經好了,他過來送祛疤藥,順便一道去見南三哥。
誰知道南景深已經走了。
他剛把車開出來,老遠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纖細身影,以他向來對於女人的辨識度,一眼就認出是她。
意意手裏還拿著黑傘,身上穿著泡泡短袖和七分牛仔褲,身材不多也不少,恰恰好的顯身材,尤其這身裝扮,嫩得能掐出水來,往學校門口一站,絕對有人以為她是才上大一的新生。
“我們可能不順路啊。”
“沒事,送你的話,不順路也得順啊。”
她垂了垂目,聲線略顯僵硬,“我去鼎益軒。”
“巧了,我也去那裏。”傅逸白目光落在意意手裏的那把傘上,驚悚的瞪大眼,那把傘發過來的時候,是他去拿的,一直眼饞好久了,都沒能從老四那裏磨過來,他向來不喜歡外人用自己的東西,乍然一看意意手裏拿著,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
想也沒想的,推開車門就下去了,腦袋瑟縮了下,笑得有點賊兮兮的,“我就說巧了吧,你是去找老四的,我也是,恰好順路,今天不讓我送你,我也不幹了。”
意意聽的有些迷茫,但傅逸白話裏的調笑她是聽懂了的,臉皮薄得立馬就上了顏色,紅得耳根發燙,她手臂僵硬的把傘往前送了送。
盡量保持鎮定的開口,“既然你是去找他的,那就請你幫我轉交吧,我就不去了。”
“那可不妥。”
傅逸白繞到她身後去,從背後半推半趕的將她往副駕的方向帶,車門一拉開,他耍賴的用身體把門給擋住了,將她圈在門內。
“老四借給你的東西,就得你去還,這種事代勞不得,你說對吧,小乖乖。”
意意頓時啞然。
她怎麼可能賴得過傅逸白。
於是,便坐著他的車,朝著南景深在的餐廳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