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深眯著一雙眸子,眉宇間都是滲人的寒意,“動作快一點。”
“嗯……”
意意手伸到頭頂上去摸,被纏著的那撮頭發恰好是在發旋中心,稍微一扯,整個頭皮都繃得麻麻的,她盡量的低著頭,完全憑著感覺去摸。
“頭發好像打結了……”
她摸到一團雜亂的發絲,想撚住一根看看,試試能不能抽出來,然而食指和大拇指去的地方有些偏,摸到一個硬硬的,燙燙的東西。
她停了停,沒有反應過來,又再去捏了捏。
這一捏,像是觸到了南景深身上的開關,他咬牙切齒的道:“小兔崽子,往哪摸呢!”
意意指尖一抖,慌得抽回手去,“對不起,我注意一下。”
話是這麼說,她也明白了剛才摸到的是什麼東西,羞得不能自己,手上的動作更加雜亂無章了,軟弱似無骨般的小手在他褲腿上躥來躥去,南景深喉結翻滾的速度加快了些,呼吸粗重,連帶著語氣也粗暴起來,“還鬧是吧!”
意意疼得眼淚嘩嘩的,生怕被他誤以為是女流氓,慌忙的解釋:“我沒有鬧啊,我頭發纏在你的……拉鏈上,好像纏緊了,打了死結,我解不開啊。”
南景深煩躁的皺眉,他忍著身體裏逐漸蘇醒的男性征兆,撥開她亂成一團的頭發,這才看清了,她的頭發纏緊在他拉鏈上的小口裏,裏外都纏住了,亂糟糟的一團。
他壓抑的吸了一口氣,“蠢東西!”
話沒落身之際,他抓住她的手,摸到準確的位置,引導她的手指在那團頭發上定住。
他啞聲,氣息粗重:“趕快給我弄開!”
“我也想呢……”
誰曉得恰恰是頭頂上的發絲勾住了,她連抬頭的動作都做不了,她倒是想給他解,可手上的動作要有多笨拙就有多笨拙,幾次下來,反倒纏得更緊了。
她和他之間的距離本就沒有多少,這麼來回的解了幾次,反而把距離給縮小了。
她的鼻子,恰恰對著他羞羞豎起的那裏,隻要稍稍一動,嘴巴就能挨上去。
意意又羞又急,這麼一緊張下,又一次把自己給扯疼了,“我我我……我解不開啊,你幫幫我好嗎?”
南景深岔開著腿坐,她說話時的呼吸好死不死的噴在他那裏,當即又起了一波感覺,男人雄渾的荷爾蒙已然蘇醒,且藏也藏不住,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看著,他難耐的低著頭,黑眸裏跳躍著急速的暗芒。
“怎麼幫?”
她咬唇,臉頰兩側被頭發蓋住,溫度仿佛局限性的全聚攏到她小臉兒上了,她臉上紅得如滴血一般,說出了大膽到羞澀的話,“你把褲子……脫給我吧。”
南景深眉眼一跳:“小東西,隻有一種可能會讓我脫,說話之前先過過你的腦子,我可是一個有著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
意意難以置信的道:“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就隻想著這種事情!”
果然,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她是一絲一毫都沒把思想往那麼不純潔的方向放,而且那麼努力的想要把頭發解開,好從這裏離開,避免兩人維持這個姿勢久了,都會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