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在車上等著,我這就過去。”
……
意意挽著南景深的胳膊進入會場之後,陪著他見了幾波人,都是商場上來與他主動攀談的人,南景深的興致並不高,敷衍的應對過兩次,用意意來做借口撤身。
“你拉我來,是當擋箭牌的麼?”意意忍不住在他耳邊悄聲低問。
“不然呢?”南景深看著意意,被她煞有介事的小模樣逗笑一聲,“難道我要站在那裏和這些不認識的人探討商場上的東西,你在旁邊幹站著,能覺得有意思?”
意意鼓動了下眼兒,沒好氣的頂嘴,“那是因為你自己就不想搭理那些人,拿我當借口做什麼呀。”
南景深挽著她的肩膀,腳下步子瞬停,手臂上的勁使力一勾,意意猝不及防的撞進他懷裏去,差點就沒站穩,趕緊抓緊了他的西裝。
“你幹嘛呀,我穿著高跟鞋呢!”
南景深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揪住她的耳垂扯了兩下,“牙尖嘴利的小東西,以為這種場合我就收拾不了你是吧。”
意意偏頭躲開他,哼哼道:“那你收拾呀!”
她才不相信呢,在外人眼裏正人君子的南景深會在這種正式的場合上和她胡鬧,膽子更是比平時大了一倍,她躲在南景深的懷裏,毫無忌憚的對他做著鬼臉,聲音低低的挑釁道:“你不是說我是小孩子麼,你跟小孩子計較,沒風度!”
南景深眉梢淡挑,雙眸略微眯起,意意仰頭的角度,望著南景深越漸深邃的瞳仁,內心深處,仿佛藏了編鍾,正在一下下的敲擊在她心口上。
意意受不了他隨時隨地都能散發魅力的強勢眼神,倉惶撇開臉去,撐在他西裝上放肆的小手也收回來,攥了攥身上的鏤空長裙。
南景深喉結輕微翻滾,長身躬下,湊近她耳骨邊,啞聲說道:“給我等著,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意意心頭猛然一陣驚跳。
立馬抓住男人的袖子搖晃,眨巴著眼睛,十分乖巧的看著他,“我現在認錯還來得及麼?”
她一抬頭,正對著男人一雙黢黑的深眸,仍然是那麼半躬著的姿勢,雙手抄在了褲袋裏,低首看著她的模樣,平白的讓她心尖兒漏掉一拍。
南景深強烈的視線,望進她慌張飄忽的瞳仁裏,視線最後在她輕咬著的小嘴上停住,薄唇緩慢勾開一抹輕笑,“不著急,認錯的機會有的是,現在認……敷衍了些。”
意意立馬就後悔了,她是腦子壞掉了,才會去挑釁這個男人。
其實男女事情上,從來都是女人吃虧,南景深……一直是他們之間掌控著主要節奏的人,意意在他的麵前,完全是毫無招架之力。
他那話說得曖|昧,聽在耳裏,禁不住就臉紅心跳,話都不敢和他說了,忙匆匆的將視線瞥到旁側去,對著的方向,恰恰是晚宴的入口。
偏巧在這時,看見一對手挽手進來的璧人,意意意外的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