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卻是如何都保不住了。
今晚這樣失敗的表白,已經將他們朋友的關係越推越遠了。
“放手吧。”南景深沉聲靜氣的開口,聲線裏沒有一絲溫度。
溫倩如再也抱不住他,手上的力氣像是霎間就被抽走了,她鬆開他,南景深鬆柏一樣,身形立得筆直,並沒有要挪步的跡象。
溫倩如卻覺得這麼親密的距離她待不住,手足無措的往後退了兩步,抬頭,目光深深的看著南景深,眸子裏有些濕潤,眼眶……已然紅了。
不知道是積壓了多年的情感釋放出來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回應,還是因為,南景深那樣絕情的態度,竟然讓少有掉淚的她,一瞬便激出了淚腺。
心口緊澀著發疼,還想要試圖做最後的掙紮,“你真的就對我一點都沒有感情嗎?”
南景深目光沒有閃躲,不偏不倚的凝視著她,棱角分明的臉廓上一派坦然之色,薄唇平靜的合著,並沒有要回答的跡象,但皺起的眉心,已然將他的答案說了出來。
溫倩如忽然笑了,在眼淚奪眶而出之前,抬手抹去了,固執的看著南景深,胡攪蠻纏的想要他親口回答,“你說啊,你告訴我,好讓我死心。”
“真的能死心?”
南景深開口,聲音卻冰冷異常,堵得溫倩如呼吸都靜止了,嗓子眼裏,像被刀刃拉過一般生疼。
她看著男人過分深邃,且溫度涼薄的眸子,一時,竟是啞聲無言。
南景深反倒逼著她問:“我告訴你了,你就能死得了心?”
溫倩如捂住耳朵,用力的搖搖頭,猛然轉過身去,半躬著身子,抱緊了自己,很下意識的在逃避,“不用說了,你不用說了,我……我不想聽了。”
男人當真沒有說話。
也沒有離開。
氣氛仿佛在一瞬間凝結成冰,有著讓人噤若寒蟬的肅穆感。
良久,溫倩如勉強止住了顫抖的身子,回身看著南景深,眼神內,摻雜了一些眷戀,“我想不明白,我究竟哪裏比不上蕭意意,你們明明相處的時間不長,我知道的,你娶了她之後,一直把她放在別墅裏,而你在國外,算是分居,連麵都沒有見過,我怎麼相信你是愛她的,誰會相信啊……我比她了解你,明白你,也更適合你,我實在想不明白,我究竟比她差在哪裏?”
“你哪裏都不比她差,甚至比她優秀很多。”
南景深始終是淡淡的看著她,語氣平靜,“你知書達理,也受過高等教育,年紀輕輕,已經是一家分公司的總裁,溫氏雖不及華瑞,也是能叫得響名號的公司,你的能力,少有女人會比得上。”
溫倩如聽著他誇獎的話,心裏隻覺得一寸寸的泛冷。
他接著說:“意意和你不一樣,她膽子很小,勇氣也很小,做什麼事情都毛毛躁躁的,進華瑞有兩個月的時間,學到的東西很少,耐性差,脾氣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