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謹言沒動,身姿站得筆挺,沉冷的一雙黑眸盯著她看,眉弓下的眼睛,似乎淬了一層碎冰渣,開口的嗓音,更是冷到了極端,“要出門?”
“嗯。”殷素素將肩膀前麵的頭發撥到肩後去,和他解釋,“有點事要出去一下,熙熙放爸媽那兒了,我明天早上再去接她。”
“這是打算要夜不歸宿了?”
他莫名其妙問了一聲,聲線還算平緩,卻有些刻薄。
殷素素與他相處多年,怎麼會從他的語氣裏聽不出來那層意思,她秀眉輕微的攏了一下,半秒不到便鬆開了,她沒有頂嘴,表情平淡無瀾,像是早就習慣了他時不時就陰陽怪氣一下。
“回來晚些。”
她算是給出了一句解釋,然後便從門裏出來了,側身而過的時候,南謹言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在使力之前,殷素素就像被蟄到了般,本能反應的掙了下,抬眸望見男人陰影深重的側顏,他恰好抵了下後槽牙,臉龐上一片燥鬱的痕跡。
“你做什麼?”
南謹言沒看她,眼睛盯著玄關裏沒有排列的幾雙鞋子,殷素素向來是喜愛整潔的人,衣服鞋子都會整齊的擺放好,這麼多雙淩亂的擺在那兒,足以見得她在出門的時候,為了挑一雙能夠搭配的鞋子,花費了多少時間,或許身上穿著的那身,也是在衣帽間裏比對了許久才穿上的。
男人腮線冷硬的突了突,心頭頓時一股無名火起,臉色也沉了許多。
他往門裏走,拽著殷素素一塊,等她進門的時候,長臂一把將門撐上,他將她壓在門板上,箍死在胸膛之間,二話不說反手就解皮帶扣,趁她來不及防備的時候,將她的裙子往上提起。
殷素素立馬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化了精致妝容的臉上慘白無色,“南謹言,你又發什麼瘋!”
男人沒有回答她,而是迅速的以吻封緘,殷素素被他嘴裏厚重的煙草味嗆得眼淚直流,偏頭想要躲開他,卻換來他更加凶狠的對待,那些打在他身上的拳頭,也絲毫沒有作用。
連前戲都沒有,甚至南謹言都不屑做那些工作,直接進入。
幹澀的甬道,讓兩個人渾身都疼得痙攣。
殷素素更是身子都蜷縮起了,被他抱高了雙腿,她上半身幾乎是掛在他身上的,實在太疼,低頭便在他肩膀上咬下一口。
南謹言一刻沒動,他沒有等那陣疼痛過去,虎腰猛力一挺,如同暗魅一般的冷嗓,幽幽的在耳畔響起:“精心打扮了,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南謹言猛力一撞,“他親你額頭的時候,你也不知道?”
殷素素徒然睜大眼,立刻便想明白了,她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掙紮了。
“他隻親過你額頭?”
殷素素睜開一雙水霧迷蒙的眼睛,冷冷的看著他:“不然呢?”
南景深被她眼底的冷色刺激,大手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深深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