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去做個紋身,在臉上紋老婆奴三個字?”
南景深認真想了一下老爺子譏諷的玩笑話,點了點頭,“也不是不可以。”
話一落音,一枚棋子對著麵門砸了過來,南景深眼都沒抬,伸手接過了。
“紋個屁,古代隻有犯人和犯了七出的女人才在臉上紋字,你敢跑去紋,老子弄死你。”
南景深笑得樂不可支,“這不是您建議的嗎?”
“我的建議你就聽啊?我讓你吃屎你去不?”
南景深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注意點言辭,畢竟今天的場合不一樣,哪能讓您像平時一樣胡鬧。”
老爺子臉色乍青乍紅的,顯然是氣得上頭了才說的那話,說完之後,還沒等南景深勸,便已經有了後悔的意思,眼角的視線往周圍淡瞥了一眼,哼了聲,原本不打算說話的,可心裏又堵得很,還是罵了一句:“還不是被你們一個個給氣的。”
南景深但笑不語,下棋。
意意陪了老太太半天,家裏的親戚全都認識了一遍,她的手一直被老太太抓著,也沒找到脫身的辦法,可她數次看向南景深的時候,都看見他仍然在棋局上,也就沒有打擾,心想著把老太太陪高興了也可以。
後來還是老太太覺得累了,才放過她,卻也叮囑她別亂走,隨後去了廚房裏檢查飯菜。
意意去拿了一塊蛋糕,就坐在吧台上吃,臉兒笑得太久,這會兒好不容易可以不笑了,覺得五官都有些僵硬了,嚼著軟軟的蛋糕也覺得費勁,不知道的,光看她的表情,還以為是在嚼鋼鐵。
這時,眼前出現一隻大手,將她麵前裝著蛋糕的小碟子拿走,還沒抬頭看人,眼角瞥到一抹坐下來的深色身影,隨即耳朵裏灌入男人低沉瓷實的嗓音,“少吃點零食,待會兒就吃飯了,吃這些東西吃飽了,我看你又不吃飯了。”
意意立馬就想往他懷裏蹭,顧忌著場合,終究還是害羞的,也就嗔了他一眼,“我餓嘛。”
南景深揉了揉她的發頂,又將蛋糕推回她麵前,“少吃一點,我看著你。”
意意頓時就開心了,“好啊,那我就隻吃幾口。”
一小時後,晚餐上桌。
偌大的餐廳裏,擺了三張餐桌,主桌上坐著的都是南家自己人,還有幾位旁支的長輩。
意意對麵坐著南昀和蕭靜婷,再往旁是南謹言,殷素素沒在,早上的時候意意就問過老太太,說是這會兒殷素素還在山區裏,她不打算回來過年,一個月前南謹言去找過她一次,兩人似乎不歡而散,回來以後南謹言便冷淡了許多,工作上加強了力度,生活上卻單進單出的,過著獨身生活,一說到他們夫妻,老太太就長籲短歎的,怕是維持不過一兩年了。
意意心裏挺有感觸的,連老太太都在她麵前說起了這種話,也就代表著,南謹言和殷素素的婚姻,恐怕真的走到盡頭了,她縱使唏噓,也不能插手什麼,就連麵對著南謹言時,也是盡量不把視線往他那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