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心頭狠狠一跳,她已經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蕭振海也一抹頭上的冷汗,老臉漲紅,“其實我做司機的那幾年,已經和白宛茹結婚了,隻是從來告訴過蕭德仁和關清清,我們本來計劃的,讓白宛茹去勾引蕭德仁,上他的床,好讓關清清誤解,可那場車禍之後,蕭德仁再也不能生,我們就改變了主意,從關清清那兒下手,我動作也快,他們出院後一個星期,等蕭德仁出去應酬了,我就給關清清下了藥,其實那晚我沒碰她,隻是製造現場讓蕭德仁誤會,他也果然是沒讓我失望,可他冷了關清清兩天,就選擇原諒她,這出乎我的意料,好在關清清檢查出有孕,她已經懷了三個月的孩子,恰好是車禍之前,的確是蕭德仁的種,我做了一張假的驗孕單,把三個月改成了兩個月,讓所有人都相信關清清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可蕭德仁太聰明了,他取了關清清的血,送去化驗,又找到了給關清清診斷的醫生,我才知道,原來他早就懷疑我了,那時候我已經瘋狂了,對他的財產完全眼紅,所以我不管不顧的衝到蕭德仁書房裏,把那晚我拍下關清清的不雅照給他看,並以此來威脅他,這還不夠,我還用關清清肚子裏的孩子和關清清的命來威脅他,隻要是他不同意,我馬上就催動埋在關清清臥室裏的炸彈……”
意意渾身抖如篩糠,她知道蕭振海的為人,卻低估了他的卑鄙。
簡直就是卑鄙小人!
是畜生!
意意雙眸猩紅,發狠一般的瞪著匍匐在地上的男人,恨不得挖他的肉,喝他的血,把這個人挫骨揚灰。
南景深看出她的異樣,他直接將人抱到腿上來坐著,大手輕柔的撫著她的發絲,“乖乖,不想聽了,我就帶你走。”
意意搖搖頭,嗓音微啞,“讓他說。”
南景深忽然很後悔,為什麼要讓她親耳聽到這些齷齪的事情,他麵色始終冷然平靜,隻有對著意意,才會流露出近於人情的模樣,然而那眼神攸然轉向蕭振海時,已然現了殺機,低沉的嗓音給人重重的壓力感。
“說下去。”
蕭振海渾身劇烈的顫動了一下,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他唯一能夠生存下來的可能,便是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
“蕭德仁對關清清是很在乎的,更何況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他不能讓老婆孩子說事,隻好在我事先準備好的財產轉讓書上簽字,我本來是想讓他轉給我,但我怕旁人起疑心,迂回的讓他轉給關清清,他當然同意,並且我要求他一輩子都不能出現在你們母女麵前,否則,我就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