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河豚。
河豚更適合拿來形容南謹言,誰讓他一遇到不愉快的時候,就怒氣高漲,把自己整個人都處在繃緊的狀態下。
南景深無聲的笑了笑,可沒有去做不討好的事情,這隻包子自然而然的夾進了自己的碗裏。
一頓早飯,就聽著意意歡快的聲音了,兩個男人似乎較著勁似的,比誰更加沉默一些,然而當意意的話題帶到誰的時候,也還是會很給麵子的應她一聲。
意意這顆遲鈍的小腦袋瓜,真是一點都沒覺出哪裏不對勁來,畢竟平時南家的男人們就比較話少,現在這種隻是應聲的狀態,是常有的事,也就沒有當回事,還覺得早餐的氛圍很好呢。
飯後,休息了一會兒,薄司便進來了,給南景深彙報了下起飛情況,南景深覺得可行之後,一行人分成三輛車趕往停機坪。
南謹言並不同行。
走的時候,南謹言說還有公事沒有處理完,要再多逗留一天,讓意意回到江城之後,替他回老宅去看看素素和熙熙。
意意自然是滿口應承,即便不是南謹言拜托,意意也從來沒有和素素母女疏遠。
上飛機後,意意趴窗口看著景色,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午餐時間。
意意早上吃得有點多,現在沒什麼胃口,簡單的對付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
休息了一個小時,她自己跑去房間裏睡覺。
意意不知道的是,和他們相差十分鍾,在另一個地方,也有一架私人飛機起飛,目的地江城。
而飛機上的人,是慕青。
房間門被人叩響了兩下,門沒關,那人走了進來,忐忑的彙報道:“少東家,南謹言已經把查爾斯活捉了。”
慕青站在窗口,幽沉的眸光從小窗口看出去,麵色冷得仿佛覆了一層冰霜般的冷意,光線穿透雲層照射進來,將他頎長的身子映照得格外挺拔寬闊,寬闊的背影給人莫大的威壓感。
默了少許,慕青才回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心腹下屬,眼神很重,劍眉星目間,含著鋒刃一般的冷光。
他麵無表情的坐下,抄在褲袋裏的雙手拿出來,擱在膝蓋骨上一下下的敲擊著,問道:“我爸把你給買通了?”
蔣毅瑟縮了下脖子,頂不住那樣強勢的威壓,心口緊懸著,不敢在少東家麵前說謊,“老先生的確是授意我把您引到這邊來,也有意讓您在對方幫派麵前露臉。”
“然後呢?”慕青展了下眉梢,麵龐上一絲情緒也無:“目的是什麼?”
“這……老先生說,您最近對幫派的事不聞不問,一心隻撲在商海上,經商……不適合您……”
“經商不適合,打打殺殺的就適合了?”
慕青冷沉著聲調問了一句,蔣毅自然是不敢搭腔的。
他冷冷的笑出一聲,“我早說過不再管幫派的事,隨便他怎麼折騰,那是他的事,我早說了我沒興趣,也不想繼承他那個勞什子的幫派,怎麼他就是不肯放棄。”
慕青一心想要洗白,也在商場上做出了成績,但背後有一個經常給他使絆子的老子,怎麼都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