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不舒服。
那個女人的存在,讓她開始有了焦急感。
接連兩日,意意都沒有畫出任何東西來。
眼見著還有半個月,就是慈善晚宴,她拿什麼去給凱瑟琳看,越心煩越畫不出東西來,越來越焦躁。
那一日,小葵從書房裏拿走了一整個垃圾桶的廢紙,全都是意意失敗了的畫作。
晚餐時候,意意的心情也沒有好轉一星半點,連一旁的南景深都看出來了,可他剛問出一句“你怎麼了”,意意就給他甩臉色看。
南景深倒也自覺,“我惹著你了?”
“……”意意張口卻沒說出話來,氣咻咻的轉開眼去,恰恰看見胡伯端著飯菜從廚房裏出來,“端哪去?”
胡伯都給問懵了,“門口啊,這不是太太你吩咐的麼?”
“我……”意意今晚第二次被噎。
她惱得差點摔筷子,“放著,不許送了,以後都不許送了,放著放著!”
胡伯一點異議都沒有,居然還有一點點的暗爽,太太終於是發飆了,小葵嘴快,沒憋住就吐出一句:“這樣就對了嘛,就是要這樣的,餓死她!”
意意皺了皺眉,她莫名的覺得自己有點不講道理了。
胡伯還沒走回廚房,意意想都沒想的將人給叫住,“等等!”
胡伯轉過身來,“太太,怎麼了?”
意意看一眼他手裏的飯菜,煩心的揮揮手,“送去吧,給她吃。”
胡伯不明白這麼一出又一出的是什麼意思,腳步頓在原地,半響沒動,真怕他一抬腿,太太就又變了另一個主意。
然而,南景深悄然的給他使了個眼色,胡伯便把飯菜給端出去了。
南景深給意意夾了許多她愛吃的菜,什麼都沒說,今天的飯桌算是安靜的,昨天周五的時候,小白自己跑到主宅裏去了,周一的時候直接去上學,放學的時候看心情回不回來,他雖然沒明說,但誰都知道他是煩了門口那女人了。
吃著吃著,意意愈發覺得吃進嘴裏的東西簡直味同嚼蠟,很快便沒了胃口。
她啪的把筷子放下,力道可一點都不輕,磕得碗口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意意故意把椅子挪出了聲響,側身對著南景深坐。
兩隻眼睛緊擰著看著他。
南景深卻是連臉色都沒變一變,似乎意意的反應,早就在他的預料當中。
他輕淺的睨她一眼,視線自然而然的在她臉上定格住了,“你比我預想中的,還多忍了幾天。”
意意眉心一揪,覺得這話怎麼都聽著不爽快,“那在你的預想中,我能忍幾天。”
南景深唇角輕輕的往上勾起一道淺弧,順便扔了一顆花生米進嘴裏,“第二天。”
“……”
意意無言以對。
南景深放下筷子,單手彎曲著,擱在桌沿,調整了姿勢,側坐著麵對她,湛黑的雙眸微微眯起,瞧了她一會兒,忽而又笑了,慣性的伸手捏她的臉蛋,“明明就是個小氣包,還非得要裝大度,我還以為你真的長大了,能夠忍些常人不能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