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就對南景深開了這個口。
南景深沒有一口答應下來,他深深的看著意意,將人抱到腿上來坐著,“傻丫頭,我身份尷尬,如果是我幫了她的話,會引起閑話的。”
意意脫口而出,“可是你不幫她的話,她可能就會死的。”
在離開醫院之前,意意和宋凱茵進重症監護室裏看了一眼,文依琬身上插著各種管子,頭上的傷包紮好了,白色的紗布,竟然比她慘白的臉色還淡了幾分。
真的挺慘的。
親眼見過的人,要是這樣了還沒有動側影之心,那就真的太沒人情味了。
意意咬了咬唇,“那該怎麼辦……”
“我可以給她提供住所,也可以撥保鏢保護她,但是她的命是一條命,她前夫的命也是命,這輩子誰比誰活得長,沒個準數,我要是真的護她了,可能就得護一輩子,說句私心的話,我有心要和過去那段感情斬斷關係,也是因為你,我想我們的感情是純粹的,沒有一丁點雜質,要是放個前女友在身邊,很難說,我們的矛盾什麼時候會爆發。”
意意不是沒有想到這一層。
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
尤其對方還是不應該被他親自護著的人。
意意那顆善心,在麵對文依琬的時候,其實是有些逼著的,她的確是不想和這人扯上太多的關係,今天這事,竟然把她的觀念扭轉了一些些,主動的生出了想要幫她的念頭。
南景深的這些話,在意意的腦子裏認認真真的過了一遍,立即就想明白了當中的含義。
“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她雙眸裏含著亮光,仿佛夜空上的星輝一般明澈。
南景深醇厚的嗓音已從頭頂拂落下來,“你還記得溫家嗎?”
意意一秒沒跟上南景深跳躍性的思維,但也是主觀意識的先點了頭,“記得的。”
那家太奇葩的,尤其是那對姐妹,更加奇葩,但也是因為她們,意意和小白才知道彼此有著血緣關係,倒也說不清楚,對她們究竟是什麼看法,總歸喜歡不起來罷了。
“溫家的生意在江城失敗之後,轉戰去了別的省,新建了個小公司,沒有什麼起色,立即就撤走了,溫家姐妹從莊宜那兒打劫來了一筆錢,他們一家人已經移民去了新西蘭。”
意意聽得懵懵懂懂的,可這些在處理文依琬這件事上,有什麼聯係麼,“然後呢?”
“文依琬是溫家的侄女,也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你既然要我出手幫她,我可以幫她解決她前夫這個隱患,不能要人的命,那就找點別的麻煩,不過我之前沒有關注過這件事,也無心出手,所以對於她前夫的身份,我得著手調查,另外,溫家那邊未必還肯接受文依琬移民過去和他們一起生活,但目前他們正在妄想著東山再起,我可以注資一筆錢幫他們,同時也把文依琬塞給他們。”
塞……
南景深對這個前女友,真的說不上有感情了。
就像是對待一件物什那般,隨便的塞給別人,總之別纏著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