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深眼神一亮,不過一秒,攸然斂了去,他將鋼筆擱下,薄唇的弧度一瞬抿直,“人還活著嗎?”
顧衍緩頓的搖頭,“已經死了,當年蕭振海夫妻用太太來威脅夫人,她隻能離開,每個月從蕭振海那兒接收一些有關太太的照片和消息,她不敢妄動,那幾年也沒有搬家,生怕搬走了,消息再也到不了她那兒了,可蕭振海一開始還能按時的給她發太太的照片,後來就是幾個月一次,越來越敷衍,最後索性不給了,夫人追問,蕭振海隻說太太已經生病死了,夫人受不了那個打擊,立馬決定要回國,可車子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連人帶車全撞毀了,車子起火,夫人的身體大麵積的燒傷,最糟糕的是她失憶了,好在當地政府仁慈,再加上夫人卡裏還有積蓄,巧就巧在夫人什麼都記不住,就隻記得住太太的生日,銀行卡密碼就是這個,她用卡裏的積蓄給自己治傷,也是運氣好,主治醫師是行業裏的權威,盡心盡力的救治,總算是讓夫人的容貌恢複如初,她生得很美,醫生對她日久生情,後麵的治療,夫人已經沒錢了,都是醫生自己墊付的,夫人對他感激,醫生對她求婚,她便答應了,可夫人失憶,記不住自己是誰,那醫生在當地算是有點權勢的,給了夫人一個新的身份,正是因為這樣,我們的情報網查不到,再加上那是國外,我們的力量始終伸不了那麼長,您從老爺子那兒接過情報網後,延伸至國外,才查到的夫人的下落。”
聽到這兒,南景深的心裏已經生起了不好的預感,“後來呢?”
“婚後,他們倒是過了兩年幸福日子,可好景不長,夫人恢複了記憶,記起了在去機場前發生的事,她以為太太真的已經死了,回國找蕭振海確認,當時太太被蕭振海安排在寄宿學校來,就算周末也不讓回家,蕭振海正好有借口,讓人去選了一塊墓地,偽裝成太太的墳墓,就這麼把夫人給敷衍過去了,夫人徹底心思,和醫生去到國外,沒幾年就抑鬱去世了。”
南景深臉上青筋暴起,一拳捶在桌上,“這個蕭振海,太便宜他了!”
“他不敢說實話,恐怕也覺得自己手段不光彩,更不敢預料您和太太知道這件事後,不會給他生路,當年的事也沒有證人了,就讓蕭振海鑽了空。”
薄司眼神閃了閃,“四爺,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太太?”
南景深緊皺著眉頭,拳頭半蜷著抵在唇前,凝眉思索了半響,“瞞著她吧,別告訴她,起碼還能讓她有個念想。”
薄司和顧衍對視一眼,彼此給了一個眼神。
既然四爺已經有了打算,他們也就不多嘴了。
“還有一件事。”顧衍警惕的看了一眼關合著的辦公室,靠近南景深一些,低聲道:“您從老爺子那兒接受了勢力,和上頭達成了合作,這些都是暗地裏的,老爺子最近做得明顯,華瑞也有風聲,要從您和大少爺之間選出繼承人了,都在猜測老爺子偏向您,大少爺最近已經有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