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翊舉杯和顧蘇梨碰杯，“我們兩個走一個。”
“行啊，那我就祝你……”
“千萬不要祝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這些話。”
“為什麼？”
“換一個！”
顧蘇梨隻能換一個，“那就祝你事業有成，步步高升。”
“行，這個我接受，那我祝福你什麼呢？”
在牧翊想的時候，顧蘇梨就說，“你就祝福我百年好合快點生個閨女就好了。”
“不要！我才不要祝福你這個。”
牧翊已經有點喝多了，所以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大舌頭，整體的狀態也比之前嗨起來了。
“行吧，隨便隨便，快喝了，廢話真多。”
顧蘇梨和牧翊幹杯了之後，再次提醒牧翊給章曦貝打電話。
“算了，一會我要是喝多了，你就給我丟到酒店就好了。”
“你這樣何必呢？讓章曦貝接你回去省得之後你們吵架，你喝多了不回去肯定得吵架，沒這個必要，你既然選擇了她，就別和她作，省得到時候她真對你失望了，再也不相信你的話了。”
牧翊看著顧蘇梨，好一會沒說話，看了好久之後開口，“你知道我為什麼跟她複合？”
“我不需要知道，你自己知道就好了。”
顧蘇梨沒有和牧翊繼續說了，她去和其他人喝酒了。
現在好多人都沒那麼拘謹了，跟顧蘇梨也能很淡定地喝酒了，甚至有膽子大的還誇顧蘇梨了。
“顧總，你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我很喜歡你，可以給我簽名嗎？你的電影和電視我都看了。”
“是嗎？等明天上班了我給你簽名。”顧蘇梨笑著說，“大年初一的時候如果你們想看我的電影，我可以請你們去看。”
她的新電影會在大年初一上，當做賀歲片，因為是輕喜劇，所以在大年初一上問題不大。
雖然大年初一的競爭會很激烈，但是她覺得問題不大，對自己的作品還是有信心的，絕對不會虧本，至於能賺多少就看緣分了，她不是很強求。
“不需要顧總您請客，我們會自發去看的，會給顧總您宣傳的，顧總您的電影一定會大賣！”
“好啊，那就提前謝謝你們了。”
牧翊坐在位置上，看著顧蘇梨和下屬們打成一片，她真的是有這樣的能力，可以很快就感染身邊的人。
上學的時候就是這樣，隻要有她在的地方就好像是被聚光燈打上了一樣，閃耀著光芒。
真好。
原來，她還是沒變。
原來，他眼睛裏的光，是她身上的光。
“牧總？牧總？”有人上前來敬酒，見他一直盯著顧蘇梨看便叫了一聲。
他回過神來擺擺手，並不想喝。
此時的他已經醉了，可還有意識，他喜歡這個時候的狀態，想保持一會，想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
顧蘇梨，也許以後，我再也不會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你了。
也許，今夜就是我和你說再見的時候了。
以後，我不知道我看向你的目光會是什麼樣，但一定不會此時的純粹了。
他笑了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明明已經感覺不到酒的味道了，可咽下去的時候，卻好像一直苦到了心裏。
大概半個小時後，章曦貝來了。
她走進包廂看到大家都是東倒西歪的，都喝的差不多了，牧翊坐在位置上，神情呆滯。
“阿木，阿木。”章曦貝走到他的身邊叫他。
牧翊抬起頭看她，突然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微微歪頭，“你來了啊。”
這一笑，讓章曦貝呆住了，她看呆了。
因為她從未看到過牧翊這樣對她笑，這一笑，仿佛冰雪消融，仿佛山花爛漫。
這一笑，足以讓她回味許久，也正是這一笑，讓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將他放走，甚至在明知道他傷害了自己，也選擇原諒。
她這輩子就是被他俘虜，她沒的逃。
“阿木，我們回家吧。”她輕聲說。
“好。”
將牧翊扶起來，牧翊靠在她的身上，乖巧的像個孩子。
“章曦貝，你來了啊，快把你男人帶回去吧。”顧蘇梨揮揮手顯得很嫌棄。
此時的章曦貝心情不錯，沒有和顧蘇梨說話，扶著牧翊就走了。
“對了，明天記得叫他來公司，他明天離職。”
雖然沒有得到章曦貝的回應，但顧蘇梨知道章曦貝聽到了。
顧蘇梨笑了笑。
其實這兩個人不作妖的話，她還是希望他們可以好好的，但似乎很難，他們不可能不作妖的。
特別是章曦貝！
顧蘇梨自己也喝了不少酒，不過這些下屬一個個都不行了，全都喝趴下了。
“你們啊，不行啊！”顧蘇梨指著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