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跳到山上就沒有那麼容易,城門上的守軍難道看著有人山上就不阻攔嗎?
西門那邊的駐軍都是極強的弓箭手。
這話雖然不是很受用,但宋雲依還是覺得似乎有道理。
她嗯了一聲,將這裏留給元浩宇,她帶著丁一他們立馬趕去西門那邊去做準備。
兩聲火炮的巨響,徹底將傳旨太監……嚇尿了。
他這會再是什麼都顧不上,抱著沈同知的胳膊就往外拖。
“大人,咱們走吧,奴家真的受不了了,這是什麼聲兒啊,真的是膽兒都要嚇破了。”
沈同知被傳旨太監拖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心中無語的看著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的傳旨太監。
出京之前他怎麼不知道這人這麼膽小。
“是火炮,之前戰王殿下寫給陛下的奏折裏寫過這個東西,是韃子用了一些手段從外麵弄來的。”沈同知是內閣閣老,大半的奏折他們都會看到過。
而這種陳述威力要皇帝派人去海外尋找,派工部的人去玉城研究這樣的折子,皇帝是一定要拿給他們看得。
“大人,這什麼火炮太嚇人了,咱們走吧,聖旨宣讀完,咱們就可以回去了。”
傳旨太監才不管這東西有什麼說法,他現在就一心想離開,這糟心的地方他一刻鍾都呆不下去。
沈同知抬手撣了撣衣袖說道,“曹公公,現在是大戰之時,城門已經全部關閉,非特殊情況不會開門,咱們現在走不了。”
非要趕在這個時候去叩開城門,那簡直就跟不要命沒什麼區別。
皇帝通情達理時能接受嚇破膽的說法,不高興了……就是他們戰時不遵指令,可以看成關外人策反的叛徒。
他一個堂堂一品大員,被扣上這樣的屎盆子這簡直是瘋了。
傳旨太監跌坐在地上,他為什麼會被指來跑這一趟?
他命好苦啊。
宋雲依帶著人風一般的回到軍營,將用來輪換的專程留下來的一批人悉數帶走。
沈同知一貫溫和的臉上在看到這一幕時瞬間陰沉下來。
形勢似乎更嚴峻了,宋雲依和元浩宇分開把守,這是不是意味著對方要分兩處圍攻了?
西門這裏,城牆上明顯沒有北門那邊寬敞,那邊上下城牆的地方還有馬道,用來拉東西上去。
而這邊,擁擠狹窄,弓箭手拉開弓弦的位置似乎都有些局促。
“準備。”
宋雲依手持兵符一聲令下,跟來的幾位副將不管心中如何做想,全都聽話的開始做戰前準備。
望遠鏡裏,遠處的山上已經開始出現人影,宋雲依冷著臉揮動手中的棋子。
瞬間萬箭齊發,才剛剛爬上來的人中箭跌落,將身後爬到一半的人帶走了大半。
“宋將軍,咱們箭隻的數量……不多,能不放箭就最好省點用。”
剛經過一個冬天的戰事,新一年的軍餉拖拖拉拉沒有撥下來,各種消耗還都還沒能補充。
宋雲依臉上一僵,無語的微微點頭,還真是窮啊,箭都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