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曹靈溪不再理會張道,而是帶著寶寶一路狂奔到“劉長生”麵前。
此時,卻見劉長生意識模糊,一臉冷汗,肩膀上,衣物已經破開,露出來的是一道受傷極重的傷口,傷口在鎖骨上,而這鎖骨細細一看,不像男生的,倒像是美人的。
“解丫頭,你沒事吧?”曹靈溪匆忙地握住解冰雙手,而解冰手心已經冰涼。
曹靈溪抬眼望向夏侯傑,立刻便道:“快,帶解丫頭到市區治療,聯係解家,一定不能解丫頭有事。”
解冰不過是半步宗師的修為,剛才猛然接住神級高手一擊,強大的真氣震蕩,已經對解冰造成了嚴重的內傷,此時解冰若不及時治療,隨時都有性命危險。
夏侯傑一聽這話,不敢怠慢,一把抱起解冰,快速離開!
另外這邊,張道冷冷走了過來,剛才曹靈溪和“劉長生”的對話,張道聽得一清二楚。
望著夏侯傑遠去的身影,張道心頭忍不住:“剛剛倒下的那個人不是劉長生,那真正的劉長生在哪裏,還有,剛才眾人一直在追擊的沈浪,哪裏去了?”
張道畢竟是神級高手,智商不差,很快他的腦中腦海之中,便已有了自己的想法。
在他看來,自己匆忙離開博物館,定是中了某些人的調虎離山之際了,那沈浪看似跳樓而逃,但那個家夥很有可能還在博物館中。
剛才倒下的人不是劉長生,而是易容者,便是一例鐵證,劉長生這小子今天晚上遲遲沒有現身,很有可能便是他早已知道了沈浪的下落,正在什麼地方密會他的師傅。
這劉長生與黑暗武林皇帝暗中勾結,背後必有陰謀!
想到此處,張道惡狠狠來到曹靈溪麵前,冷聲道:“曹靈溪我問你,劉長生呢!”
曹靈溪對於剛剛出手傷了解冰的張道充滿怨氣,目光冰冷望著張道一言不發。
張道頓時生起起來,口中道:“小小戲子,也敢如此狂妄?”
說完,伸手便要來抓曹靈溪。
曹靈溪腳下展開亂紅曲步伐,詭異一退,張道這一抓竟落了空。
而就在此時,卻聽林秋水道:“沈浪,沈浪一定還在博物館中!”
說完,一道身影往博物館方向施展輕功而去,張道聽見這話,吃了一驚,不肯落後於林秋水一個翻身,追趕上去,同時口中冷冷道:“曹靈溪,今夜你的傲慢,將為你埋下禍根!”
這是一句冰冷的威脅,作為華夏正道高手,張道在沒有充足理由的情況下,自然不可能對曹靈溪動手,但曹靈溪在自己麵前,態度竟敢如此傲慢,張道無論如何還是要殺一殺她的威風的。
曹靈溪望著突然遠去的張道背影,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
說實話,對於張道的威脅,曹靈溪並不擔心,因為她知道,不管張道多危險,自己背後還有一人守護。
林間張道施展輕功,這個時候林秋水冷冷回頭,望向張道道:“狗東西,你想對曹靈溪下手,問過劉長生沒有,今晚光憑剛才那局,劉長生就敢把你碎屍萬段!”
張道此時聽見這句威脅,倒也是一驚。
按理說,作為一名神級高手,張道本應不怕這樣的威脅才是,可不知為什麼,當張道聽見林秋水說劉長生有可能將自己碎屍萬段的時候,他的內心還是猛然一驚。
當日江城酒店一戰,張道與劉長生對掌,當時在現場所有人看來,張道之所以被擊飛,那是因為血崖子突然插手,可過去一段時間,當張道躺在醫院的時候,每當他回想起那一幕,卻總覺得當日將自己擊飛的人是劉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