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卻笑嗬嗬道,“何必執著呢!不過,老道我就不陪你們這群小娃娃玩了,現在你們已經安全,不需要我在了。那,我們就此別過吧!”
“前輩,還不知您的法號!”
“法號虛空真人,無為有,有為無,無為而無不為,空為虛,虛為空,虛虛實實一場空。老道的法號,你們可記住了?“
“嗯,記住了,虛無真人!”
“蠢材,虛空,虛空真人!“
見幾個小丫頭拚命的點頭,虛空真人頗為滿意,他從腰間掏出一個小口袋,遞給金方,“我很喜歡你這個孩子,便送你一個禮物吧!”
金方趕忙彎腰行禮,“謝謝前輩,明明是您救了我,還要送我禮物,教我如何敢當呢!”
聽完此話,虛空真人將剛剛放到金方手上的小口袋重新拎起,塞回了自己腰間。
“你說的對,無功不受祿,怎可接受我的禮物,是我糊塗啦!好啦,後會有期!”話音剛落,眼前閃出一道金光朝天飛去,虛空真人不見了身影。
金方愣在原地,這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
素律提腿踹了金方一腳,“該說的一句不說,不該說的一句不少,叫你虛偽,叫你賣好!”
金方滿臉不樂意,“這個虛空真人不通情理啊,給人的東西,拿到半路又揣回自己兜裏,也太奇怪了啊!”
“虛空真人,一句虛空就證明他真就不在乎常理,別難受了,趕快去嶽府看看,還能不能劃拉點!”
金方白了她一眼,牽住嶽筱瑤和柳絮的手,“別聽她的,我們趕緊回您府上看看去!”
嶽筱瑤沒說話,隻點了點頭。
“走咯!”素律一馬當先,飛在最前麵。
此時,嶽府。
嶽筱瑤的爹娘已經打扮的整整齊齊,坐在廳堂上,飲著茶水,單等好時辰一到,就登上馬車趕往親家府中。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成功嫁到劉家,嶽老爺的心就如吃了金子一般,眼前全是金燦燦的幻影。從女兒坐上花轎那一刻直到現在,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嶽老爺一顆激動的心還在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他從屋內走到屋外,茶水喝了好幾壺。“今天怎麼過的這麼慢!”
嶽夫人和他正好相反,一張漂亮的麵孔幾乎沒有笑容,她呆呆地望著屋外,半天才喝一口桌上的碧螺春。
“老爺,我總覺得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呸呸呸,女兒大喜的日子,你一張破嘴胡說什麼!當娘的就不盼著女兒好!”
嶽老爺眉頭吊起,狠狠地嗬斥著妻子。
其實,嶽老爺這一顆懸著的心比誰都緊張。他不是不知道今天會發生變故,也不是不知道此次婚禮充滿著危險,但是他又不信命。怎能讓一個信口開河的老道壞了一段天作之合?
他不是不愛自己的女兒!隻是,女兒畢竟不如兒子重要,不如自己的宗族重要。要不然,以前的皇帝怎麼會讓自己的親閨女去和親?
為了一個家好,為了一個宗族的繁榮,總有人要犧牲一點。更何況,這又不是犧牲,這樣好的婆家,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這些婦道人家,怎麼會懂呢!
忽然,家中小廝一路跌跌撞撞奔向廳堂,還沒停穩就大聲喊道,“老爺,不好了,新姑爺回來了,咱家,咱家小姐死了!”
嶽老爺猛地站起身,“你說什麼?”
嶽夫人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到地上。
小廝帶著哭腔回道,“咱家小姐死了,新姑爺回來報喪了!”
話音剛落,嶽夫人哎呀一聲,開始嚎啕大哭。
嶽老爺帶著小跑往外走去,“他們人呢?”
“已經進來了,正往裏走,小的先進來給老爺報信!”
一行眼淚從嶽老爺臉上劃過,不知是為了女兒,還是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