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素律正在翻看著黃壯屋裏的藏書。
背後忽然簌簌響起，她知道是黃壯回來了。
“怎麼不在山外多耍幾天再回來？”
“俺著急趕快回來跟主子您彙報，哪敢耽擱啊！”
素律笑著看了看黃壯，“做得好！把你打聽到的消息告訴我。”
“主子，今天俺把幾個消息最靈通的朋友聚到一起，如此一來就省了不少時間。
雖然這一兩年來，晴州城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命案，不過，俺們覺得都不是妖界所為，而是出自人手！”
素律咬了咬嘴唇，“晴州城也是妖界偏愛的聚集地，我雖然不能確切感知數量，起碼千百個有了。況且這些命案的死法和魔界手段過於相似，你今天說這些命案與妖界無關，我倒是不能信服。”
黃壯此刻擁有肉身，行動方便了不少。他將手抬了抬，“我帶了好酒和下酒菜，主子吃點兒？”
聽到好酒二字，素律心內一陣癢癢。“邊喝邊講！”
幾杯酒下肚，素律和黃壯已不似之前那般嚴肅。
“主子，晴州城的確妖精上千，不過吧，妖精和人有時候也沒啥分別，找個合適的地方過日子唄，自給自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誰會沒事去招惹麻煩，您說是不是？”
“普通妖精，就拿俺說吧，也不過是有些好色、貪財，真要俺殺人，俺也不願意！”
“厲鬼可就不一樣了，他們怨氣重，複仇報複念力極強，他們倒是容易傷人。不過，能弄死這麼多人的厲鬼，怨氣那是相當重，一般道士都能識別出來，可哥幾個都沒聽說晴州城有法力這般強悍的厲鬼，所以吧，也不是像是惡鬼所為。”
“這些都扒拉完了，就剩下人為最有可能了。”
黃壯吧啦吧啦說了半天，素律始終一言不發。
最後，黃壯自己說累了，乖乖閉了嘴，讓素律自己發呆。
——黃壯所說的確有理，若是妖精自己都察覺不到身邊有法力強大的同類的話，八成這晴州城真的沒有十分危險的大魔怪。
不過想起幾日前金寶樓發生的暗襲，自己分明能察覺到襲擊者絕對法力雄厚。奇怪的是，當時雖然如此危急，自己卻並沒感知到對方的存在。
若真是人力所為，倒是能解釋得通。不過，此人怎麼會使出如此凶狠強大的妖法，難道是有人給他傳授了了妖法？
回想起玉蟬今日所說的話，修仙界有人暗投魔道。素律眉頭扭到了一起。
……
“金法師，您怎麼坐在這裏？”一個高挑的姑娘站在金方麵前，投下了一道深深的影子。
金方眯著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嗬，是她！
“玉琳姑娘，找我何事？”
玉琳蹲下身子，“正好路過，看到你一人窩在這兒，不放心，就過來看看。是不是今天太辛苦了！”
“耗了不少體力，有點累，不礙事！”說著，金方從懷中拖出琳妹前幾天掉落的帕子，“這是你的吧，正好還你！”
琳妹臉上飛上一抹紅暈，“原來是你拾得了，我還以為丟了！”
金方心裏好笑，明明是你扔我腳下，裝什麼裝。麵上她溫和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