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發生的一切,金方毫不知情,她一心撲在童瑤身上,幾乎寸步不移。
白天用赤炎咒給她治療,偶爾給她喂一點湯水。
晚上幫她揉捏,困了就貼著童瑤和衣而眠。
期間無事,金方就會安靜的坐在一邊練功。
歲杪和素律在旁邊呆了兩天就覺得枯燥難耐,兩人交換眼神走出屋子,仍留金方一人獨自陪伴。
歲杪不禁感慨,自己的小師妹長大了。素律是個愛熱鬧的人,她也搖搖頭表示自己做不到金方這樣溫柔體貼。兩人依舊回到院子,彼此說說笑笑順便練練功。
金方在屋內足足呆了五天,到了第六日,師姐和素律照舊給她送來飯菜。一推房門,清晨的陽光直射而入,照在金方臉上,她不禁一陣頭暈目眩。她剛想強撐著支起身下地,結果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床鋪上。
歲杪一見,忙放好碗盤,快步來扶。
一聲弱弱的哼哼聲從床鋪傳來,歲杪以為是金方撞到了頭,便伸手給她揉,金方卻一個翻身躲過了歲杪的手,整個人貼在童瑤身邊。
“師姐,你剛才聽沒聽到童瑤出聲了!”
歲杪茫然的點了點頭,“哼了一聲好像!”
金方眼中滿是欣喜,趕緊湊近童瑤,輕輕呼喚她的名字。
果然童瑤的睫毛開始微微顫抖,似乎在努力睜開雙眼。素律也開始輕聲召喚著童瑤,試圖讓童瑤聽到自己的聲音。
睫毛抖動的越來越快,眾人心跳的速度也不斷加速,終於,長長的睫毛間分開了一道縫,童瑤睜開了眼睛。
金方頓時一愣,接著綻開了最燦爛的笑容。
“童瑤,聽得見我的聲音麼?”
童瑤微微點了點頭,“金方,我在哪兒?”她的聲音極為微弱,幾乎是在用氣息發聲。
“先不要說話了,你現在在我身邊,別害怕,我會保護你。”
童瑤用力轉著眼睛環視著四周,歲杪朝她溫柔地笑著,素律則興奮的握著她的手。
素律隻覺得掌心的手正在用力向外抽,她以為自己握疼了童瑤,忙將她的手輕輕放到床上。哪知,童瑤卻又費力抬起手向金方伸去,金方趕緊輕輕握住。
“童瑤,你不記得素律了嗎?”
她又抬起眼皮看了看素律,用氣息回答道,“我不認得她……”
素律無奈的瞅著歲杪,歲杪溫柔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童瑤收回目光,望向金方,嘴巴張合著說著什麼,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她微微皺起眉頭,卻突然眼睛一閉,再也不說話了。
金方大吃一驚,大聲叫著童瑤的名字。
歲杪卻用手捂住了金方的嘴,“她隻是累了,又昏過去了,你讓她睡會兒,你也趕快吃點東西,不然就該我和素律照顧你了。”
金方貼近童瑤仔細聽了聽,果然氣息平緩有力,完全不像之前那般連氣息聲都聽不清。她頓時放下心來,輕輕跳下床,快速吃完桌上的飯菜後,又坐到床邊盯著童瑤。
素律輕輕笑道,“你若是男人,肯定是天下第一癡情人。我看人家未婚夫都沒你這麼盡心盡力!”
金方抬起臉看著素律,無比認真的回答道,“若躺在這裏的人是你,我待你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素律聽完氣得咬牙切齒,“你專會詛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