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懼的無以複加。
有警車由遠及近，呼嘯而來。
剛剛戰雲霆抓著孫文祥的頭發，將孫文祥從大廳裏拖出來時，就有員工報警了。
警車在人群外戛然而止，幾名警員從車上跳下來。
領頭的警察帶著幾名手下擠過人群，還沒到戰雲霆近前，就被徐飛伸手攔住。
徐飛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證件，在領頭人眼前一亮，樂嗬嗬說：“我們家少爺在收拾他表弟，他表弟不成器，家裏長輩讓好好管教管教，這是我們家的家事，就不勞幾位過問了。”
領頭人看了一眼徐飛手中的證件，發現是軍部的特別通行證，他目光一凝，退了兩步。
軍警一家，軍部的事情，他們是不願插手的。
但既然有人報警了，他們不得不問問。
他朝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
他的手下散開，四下查證。
很快有人回來彙報：“頭兒，問過了，確實是表兄弟。”
這人問的剛好是接待戰雲霆的那位前台小妹。
前台小妹對戰雲霆印象深刻，警察問起，實話實說。
領頭的警察衝徐飛笑笑，“那麻煩你看著你們家少爺點，小心別出人命。”
“放心，”徐飛笑眯眯：“愛之深責之切，但再怎麼收拾，我們少爺還是心疼他表弟的，肯定不會鬧出人命，盡管放心。”
領頭的警察確實放心了。
既然是軍部的人，當事人還是表兄弟，他們可以收隊了。
他揮了下手，他帶來的幾名警員圍過來，幾人又穿過人群，上了車，揚長而去。
噴泉旁，孫文祥實在憋不住氣，喝了一肚子水，就在他以為他快淹死的時候，戰雲霆將他從水中拎了出來。
他大口大口的喘氣，還沒等他把氣喘勻，戰雲霆又將他摁回水裏。
如此反複幾次，孫文祥涕淚直流，難受欲死，趁著戰雲霆將他拎出水麵的機會，慘嚎著求饒。
戰雲霆揪著他的頭發，冷冷問：“視頻在哪裏？”
孫文祥難受欲死，腦袋也懵了，緩了好一會兒，才哭喪著連說：“在、在我辦公室……”
戰雲霆揪著他的頭發，拖死狗一樣拖著他往孫氏大廈走。
孫文祥挨打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這會兒整個孫氏上下，全都知道了孫文祥在被人暴揍，紛紛跑出來圍觀。
於是，堂堂孫氏總裁，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濕淋淋的內庫，被揪著頭發，拖在地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拖進了電梯。
戰雲霆一路將孫文祥拖進他的辦公室，把他扔在地上，“視頻！”
孫文祥隻剩半條命了。
他趴在地上喘了好一會兒，才緩過點力氣，強撐著爬起身，跌跌撞撞的朝他的辦公桌走去。
他在辦公桌後蹲下，打開保險箱，取出U盤，扔給了戰雲霆。
他不是沒想過反抗，但他現在已經被戰雲霆嚇破了膽，他不敢麵對反抗後的後果。
他現在覺得戰雲霆就是個瘋子，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他怕死也怕疼。
他不敢賭。
徐飛上前，撿起U盤。
戰雲霆走到孫文祥身邊，抓住他的頭發，蹲下身，盯著他的眼睛問：“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