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
吃過飯之後,明幼音和戰雲霆買了一些營養品去醫院看望簡柏茂。
不管明幼音和簡柏茂現在的關係怎樣,簡柏茂終歸是明幼音的親生父親,戰雲霆理應去探望。
兩人運氣不錯,抵達簡柏茂醫院病房的時候,簡柏茂醒著。
戰雲霆把禮物放下,關切地詢問了幾句。
簡柏茂一一回答。
和戰雲霆聊了幾句,他看向明幼音,“小溪,這幾天你和阿霆盡量去家裏住,多陪陪你媽,我怕他胡思亂想。
無論如何,都不要讓她知道我受傷的事。”
“好的,爸,我知道了。”明幼音點頭答應。
兩人在病房裏坐了片刻,起身告辭。
簡柏茂望著明幼音和戰雲霆離去的方向出神。
他明確的感覺到,明幼音對他的態度冷淡了很多,心中悵然若失。
受傷之後,他更深地剖析了自己。
反省後,他發現,他在明幼音的事情上太自信了。
他總覺得兩人是親生父女,而且他地位顯赫,家財萬貫,明幼音這個做女兒的,應該為有他這樣一個父親引以為傲。
明幼音應該極力的討好他,不管他對明幼音做什麼,明幼音都不會疏遠他、責怪他。
可是現在,他發現,他這些年順風順水,被人捧得太高,自信過頭了。
他的女兒,根本就沒把他的身份地位和榮華富貴放在眼中。
他女兒看重的,隻有一片真心。
是他庸俗了。
他歎了口氣,問簡澈:“阿澈,你說,以後我還有機會讓小溪像以前那樣親近我嗎?”
“我不知道,”簡澈聳了聳肩膀,“可是,爸,您看我您就知道了,當初我不知道音音是我的親妹妹,我得罪了她,您看現在,我就差給妹妹當牛做馬了,見了妹妹,什麼好聽說什麼,不管什麼事都努力的往妹妹心裏去做,可是妹妹還是沒原諒我,我這個妹妹,和別人不一樣,傲氣的很。”
簡柏茂點了點頭。
這一點,他現在也認同了。
可能,人就是賤骨頭吧?
以前,明幼音對他好,他覺得明幼音對他好是理所當然的。
他是明幼音的生身父親,他的地位又這樣高貴顯赫,明幼音這個做女兒的自然會多多親近討好他,這沒什麼好稀罕的。
可是現在,明幼音對他表現的冷淡疏離了,他心裏又難受的不行,迫切地想要討女兒的歡心,希望女兒可以像別人家的女兒一樣,做他的貼心小棉襖。
他以前從來不知道,他竟然是這種浮淺的人。
難怪這幾年,他的繪畫遇到了瓶頸,止步不前。
過段時間,等他的傷好了,他應該把家中的事情安置一下,和他妻子四處去走走,開拓一下心胸了。
人在鋼筋水泥的城市裏呆的久了,每天被柴米油鹽人情世故包圍,久而久之,自然就變得世俗了。
離開醫院之後,明幼音回了家中休息。
戰雲霆公司還有事,回了公司。
第二天,明幼音開學了。
她早晨特意早起,給簡柏茂煲了湯,去醫院看了簡柏茂,照顧他喝了湯,才去學校。
還是那句話,不管兩人關係怎樣,簡柏茂總是她的親生父親,是她媽的丈夫,該為簡柏茂做的事,她一樣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