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鳳挽月愈發覺得一頭霧水了,有什麼可以贖罪的,京城不是他仇恨的地方嗎。
“好了,我馬上就要走了,我們也算是萍水相逢一場,之前多多冒犯,真是不好意思了,”尚書打斷了鳳挽月的出神,開口說道。
“哪裏,”鳳挽月擺了擺手,真正覺得不好意思的那個人是她好嗎,想當初為了逼他說出來話自己還用了那樣嚴酷的刑罰。
“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不出意外的話,幾天內一定可以醒過來的,”尚書點了點頭,像是害怕鳳挽月不相信一樣解釋道。
“沒事沒事,”鳳挽月連連擺手,“如果到時候溪涵沒有醒過來,再把你抓回來不就可以了嘛,”尚書看著鳳挽月像是在開玩笑,又像是認真地樣子。
“隻怕那時候娘娘想再找到奴才,就很難再找到奴才了,”尚書的語氣裏有著罕見的沒落,這人不會想不開要去自殺了吧。
鳳挽月剛開口要勸他想開點,尚書自己反而先笑了起來,“娘娘不用擔心微臣,微臣隻是有些事情要私下處理,是不會被身邊的人找到的。”
“好吧,哀家是信得過你的,”鳳挽月歎了口氣,朝著身後的宮女使了個眼色,身後的宮女早已經把事先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
“娘娘,這是.....”尚書一副不敢接的樣子,生怕裏麵裝了太貴重的東西。
“你放心,”鳳挽月在心裏罵他傻,自己現在又不會害他,“前幾日為了逼你說出藥的秘方,對你下了狠手,不出意外的話,你身上的傷現在還沒有好吧。”
“這是哀家宮裏剩的可以快速幫助恢複傷口的藥,真是為了你自己好,也讓哀家心裏舒服一些的話,你就把這藥隨身帶著,”鳳挽月也不等他拒絕,就硬是把藥塞到了他的手裏。
“好吧,”尚書隻好默默接下了藥。
好不容易把尚書送走了之後,尚書還留下來了幾次藥方以防萬一,不過看起來並沒有使用的餘地,因為溪涵的臉色奇跡般地好了起來,每天還有太醫來探脈,鳳挽月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已經開始懷疑太醫究竟有用沒有用了,就是她自己看著溪涵的臉色,也知道溪涵的病一點一點地好了起來,醒過來其實隻是早晚的事情。
“娘娘,”碧絨鬼鬼祟祟地走到了鳳挽月的身邊,打斷了鳳挽月的思路。
“有何事,”鳳挽月心情還不錯,看著碧絨一副鬼鬼祟祟地樣子,忍不住打笑她,“現在又不是什麼關鍵時候,怎麼你這行為倒像是做了賊一樣。”
“娘娘,你難道從來沒有覺得,宮裏麵有內鬼嗎,”碧絨環視了一周,確定沒有人在關注自己,才稍稍地趴到鳳挽月的耳邊說道。
碧絨不提醒她她倒是已經快要忘記這件事情了,碧絨這樣一說,鳳挽月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你發現了什麼,快快說出來告訴哀家。”
“其實也沒有什麼,”碧絨沒有想到鳳挽月的反應會這麼大,“今日我給娘娘收拾屋子的時候,發現了有點奇怪的地方,小醒正在娘娘的屋子裏翻找著什麼東西一樣,等到我過去問她的時候,她又眼神躲著我,從屋子裏快速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