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根本就不生你的氣。我知道那是蕭婉容故意做給我看的，我也不惱她，她不過就是個可憐的娃棋子罷了。”鳳挽月依然埋著臉，似乎苦笑了一聲，讓秦君燁也摸不清她的情緒。
“月兒，你既然知道是誤會...”
秦君燁聲音溫柔，輕輕地環住了鳳挽月嬌小的身體，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月兒，今日秦君燁，敢以生命起誓，我這輩子，隻愛鳳挽月一個人！若是有一天你嫁給了別人，那就便屠他滿門。若是有一天你不幸喪命，我便和你一起上黃泉下地獄，不離不棄。”
鳳挽月本來是輕輕地啜泣著，但是聽見了秦君燁這一番話，似乎被逗笑了。
她抬起頭，眼角泛紅，臉頰上麵的淚痕似乎還沒幹，但是抬起頭看向秦君燁的時候，仍然是暖暖地笑著。
“呸呸呸，說什麼呢，怎麼你你不盼著我點好呢！非要我嫁為別人，命喪黃泉嘛！”
“對對對，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嘴笨，不會說話。”
秦君燁看著鳳挽月破涕為笑，也跟著傻傻地嘿嘿笑著。
秦君燁本來一個八麵玲瓏，即便是應對九死一生的戰場和暗流湧動的官場都沒有這般手足無措過。
唯獨麵對著鳳挽月，好像他的所有語言都說不出口，那些素日裏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套路，在鳳挽月麵前，似乎全都不起作用。
麵對她，除了一顆真心以外，秦君燁什麼都說不出來。
鳳挽月趴在膝蓋上，長長的睫毛垂下，眼神似乎有些空洞，呆呆地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樣的鳳挽月，有些瘦弱單薄，讓秦君燁見了，好不心疼。
“我知道你跟她什麼都沒有，我並沒有生你的氣，我隻是氣我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
良久，鳳挽月才開口，言語間帶著哭腔，脆弱地像一個小孩子一般。
“月兒，你很好啊，你怎麼了？是不是皇上今天對你說了些什麼？”
秦君燁突然反應過來，碧絨和水沁為何對他言語刻薄，多半是因為鳳挽月為了不讓自己去龍鷹國，去求皇上了。
“我不願你走，可是我竟然毫無辦法。皇上一意孤行不肯聽我的，我雖然拿著鳳印可是還不是管不著蕭婉容管不了蕭家。我真的好沒用啊。”
“月兒，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秦君燁板過鳳挽月的頭，讓鳳挽月與自己對視著。
“月兒，這些都不是你的錯，這些都不是你我可以改變的事情。不要太過於自責，太過於苛求自己。我知道你很累，你以一己之力對付整個蕭家。
可是你身邊還有我，我會永遠站在你身邊，無條件地保護你，支持你，直到永遠也不會改變。月兒，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的。”
秦君燁聲音溫柔，似乎與素日裏麵那個飛揚意氣的秦將軍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