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到了秦君燁出征去龍鷹國的那天了。慕容子辰率文武百官為秦君燁餞行,場麵恢宏熱烈,好不壯觀。
而這樣的日子裏,鳳挽月卻顯得極為淡定,並沒有去送行。
碧絨和水沁見鳳挽月還和原來一樣,看看花逗逗鳥,沒有一絲一毫地不舍和難過,放佛今日就是個再尋常不過的日子了。
碧絨實在是忍不住問道:“太後娘娘,今天是秦公子出征去龍鷹國的日子,您不去送行麼?”
鳳挽月頭也沒抬,繼續悠閑地給花草修剪枝葉,似乎此事與自己毫無關係一樣。
“他今日出征,哀家怎會不知。隻是去了又如何,還不是徒增傷感,索性倒不如不去,反正以君燁的本事,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不過就是龍鷹苦寒,我們要分別一些時日罷了。”
其實並不是鳳挽月不關心他,而是他們早就已經說好了,秦君燁離開的這天,鳳挽月不要去送行,因為他怕自己看到她,就不想走了。
鳳挽月隻好答應他,而秦君燁也保證自己最多三年就回來,回來後,定娶她為妻。
“月兒,你一人在宮裏,一定一定要萬分小心,保護好自己。”這是秦君燁臨走之時,對鳳挽月說的最後一句話,他輕輕地吻了一下鳳挽月的額頭,轉身而去。
鳳挽月怎麼會不舍得呢,隻不過,他們都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兒女之情暫且先放到一邊,等到前方宿敵已經清理幹淨,再續不遲。
碧絨和水沁似乎懂得了他們的苦衷,不再言語。
自打秦君燁走了以後,宮裏這幾天似乎分外消停。往日裏麵那些爭風吃醋老是起幺蛾子的人似乎都本分了許多。
可是鳳挽月可不相信,蕭婉容是個省油的燈。雖然那天她已經教訓過她了,可是鳳挽月可不相信,這後宮裏的女人,除了蕭婉容,別的女人都是省油的燈。
鳳挽月剛剛用完早膳,正在外麵的花廊邊逗著皇帝剛剛孝敬給她鳥兒。
這鳥兒伶俐異常,鳳挽月甚是喜愛,經常拿著竹簽逗著鳥兒。
鳳挽月正在興頭上,水沁在一旁候著,碧絨被鳳挽月留在了宮裏,以防不備之需。
一個小太監連滾帶爬地跪倒在鳳挽月的腳邊,鳳挽月當時就被嚇了一跳,嚇得鳥兒翅膀一震。
“你好大的膽子,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個是誰,是你衝撞的起的人麼?”一旁的水沁見到鳳挽月被一個小太監衝撞,一步擋在鳳挽月身前,嗬斥道。
小太監扣頭如搗蒜,根本顧不上水沁,隻顧向鳳挽月稟告道:“太後娘娘,奴才可算是找到您了,奴才是靜妃娘娘身邊的掌事太監,靜妃娘娘打發奴才來請您過去一趟。”
鳳挽月定了定神,道:“什麼事情,讓靜妃這般慌張?”
“回稟太後娘娘,是,是...”
太監支支吾吾,最終一扣頭,還是道,“娘娘,是欣貴人她,她歿了。”
鳳挽月大吃一驚,一個趔趄,還好水沁在一旁扶住了她,可是水沁也是驚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