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涼生性感敏感,當別人對她心生惡意的時候,她能夠很快察覺出來,隻是有時候她不屑點破或者是計較而已。
畢竟處理這種事情也是在浪費寶貴時間。
眼下,她自然沒有放過許沫沫眼眸中湧現出來的敵意,隨即鳳眸微挑,染上幾絲譏誚。
許沫沫登時心從火氣,眼神不善地盯著她,道:“別人我倒是不擔心,就怕寂總您——”
下文她故意戛然而止,但這未盡的言語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無非是在內涵寂涼生心懷鬼胎,恐怕會對方睿哲不利。
寂涼生嘴角輕挑,不怒反笑道:“就憑你也敢妄自揣測我?”
她這話自然不是毫無根據,之前許沫沫幾次在方睿哲麵前黑自己,可不就是在妄自揣測她嗎?
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私下,寂涼生向來都是有事情說事情,公私分得清楚明白,別人對她提出意見也好,批評也好,隻要確實如實,寂涼生也不會惱羞成怒抑或懷恨在心。
可她最恨那些自以為是的妄自揣測了。
一個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不能隨隨便便光憑自己的臆測就下定論,更何況許沫沫還是帶著惡意的臆測。
這種自以為是的揣測寂涼生向來敬謝不敏。
許沫沫被她這句話震住了,須臾才收斂失態的表情,穩定心神後,抿唇一笑,道:“寂總您錯了,我可不敢妄自揣測你,畢竟您是高高在上的寂總,我這樣的人在你眼裏不值一提。’
她頓了頓,眼神一黯,夾雜幾分委屈道:“這次是被您打發到國外,再來一次我可受不了,誰知道您會怎麼對付我?”
寂涼生一張臉冷若冰霜,琉璃眸子一轉,徑直盯著許沫沫,不疾不徐,冷聲道:“許小姐,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讓你去國外可是方老爺子發的話,再說了,你是真不記得自己幹了什麼才會被送到國外,還是你故意忘記了?”
她抱起手臂,揚了揚眉,繼續毫不留情道:“許小姐要是忘記了,我不建議提醒你一遍,免得你一犯再犯!”
這番話剛落,許沫沫嬌嫩的臉登時一白,她怎麼會忘記自己因為什麼被打發到國外,不就是因為她對睿哲哥哥說了幾句實話嗎?
誰知道寂涼生這個女人因此懷恨在心,故意找方爺爺告狀,也不知道她在方爺爺麵前如何抹黑自己,一向疼愛自己的方爺爺居然狠下心來,要將自己送往國外讀書。
她才不想要去什麼國外呢!
許沫沫櫻唇緊抿,咬了咬牙,道:“誰用你提醒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在方爺爺麵前顛倒黑白!”
聞言,寂涼生嗤笑一聲,似乎在笑她愚不可及,還真是有意思呢,不管是徐璐還是許沫沫,怎麼一個個都把方國斌當成糊塗蟲了?
徐璐是這樣,現在這個許沫沫也是這樣。
別說當初是方國斌主動跟她提出要將搬弄是非的許沫沫送往國外讀書,就算當初是她跟方老爺子告狀,難道方國斌自己心中不是門門清?
在寂涼生看來,方國斌可心思清明著呢,至少目前來看,可沒人敢糊弄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