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方楚淮脈脈對視著徐璐的眼眸,忍不住歎氣道:“璐璐,原來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嗎?我怎麼可能會因為這一點就嫌棄你呢?我是這樣的人嗎?”
他聲音中透出無奈之意,隱隱夾雜一絲傷心的意味,像是沒有料到徐璐居然誤解他至此。
徐璐默默腹誹,你可不就是這樣的人。
但她麵上還要繼續逢場作戲,聲音柔婉地解釋道:“楚淮,我不是這個意思。”
寂涼生寒著一張臉,冷眼旁觀這兩個戲精演戲,心中冷笑不已。
方楚淮和徐璐倒也算是棋逢對手,簡直是一個比一個戲精,徐璐擅長角色扮演楚楚可憐的弱女子,博得他人的同情,不經意間占據道德製高點。
而方楚淮偽裝成風度翩翩的如玉君子,性格端方雅正,無論是誰見了都要稱他一句真正的君子風度。
當真是一對真綠茶與偽君子!
現在走在一起,也算是爛鍋配爛蓋,誰也別嫌棄誰!
寂涼生移開了視線,連目光也不願多加施舍。
其實走到如今,她早就將方楚淮當成了陌路人,徐璐自從離職之後,於她而言也完全不再是一路人。
若不是有方家這一層關係在,她根本不願意再看見這些曾帶給自己糟糕回憶的人。
因為沒見到他們一次,她難免就會想起被人背叛的感覺。
正是被人背叛的感覺太過明晰,導致她難以再毫無保留地重新相信他人。
也許厲恒澈說的沒錯,她畫地為牢,在自己的周圍豎起層層的高牆,旁人難以敲門城門,她也不願意讓人見到她軟弱的一麵。
隻有偶爾的時候,她身邊的人才能窺見那一絲半點的脆弱,從她冷硬的盔甲中流露出來。
也隻有這種時候,她身邊的人才會知道,原來一直刀槍不入所向披靡的恒遠寂總也會有脆弱的一麵。
隻可惜,她身邊的人太少,能長時間呆在她身邊的人更是寥寥。
也因此外人才會覺得她隻是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
等方楚淮和徐璐戲精完,寂涼生才靜靜地聽方國斌的下文。
隻見方國斌望著方楚淮和徐璐,沉吟片刻後,道:“既然你們兩個人都這麼說,那關於訂婚的時間和地點,就我和安瀾兩個人一起商量了。”
方楚淮不敢再也什麼異議,徐璐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自然也不會再提多餘的意見。
方國斌放下手中的茶杯,總結道:“今晚將你們叫過來,大概也就這些事情了。現在看來你們都沒什麼意見,那暫時就這麼定了,睿哲你明天開始就跟孫媳一起去公司,楚淮你和徐小姐的婚事就交給我和安瀾吧。”
在場的幾分迅速應聲。
方國斌“嗯”了一聲後,起身揉了揉眉心,道:“我有點累了,許淮,你來扶我去休息。”
許淮忙不迭躬身扶著他。
方睿哲也躥了過去,攙扶著方國斌,懂事道:“爺爺,我來……扶你。”
方國斌和藹地笑了笑,道:“睿哲真懂事。”
方國斌這麼寵溺方睿哲,除了他是自己獨生女拿命換來的寶貝孫子外,也還因為方睿哲雖然傻裏傻氣,有時候任性霸道,但在方國斌跟前說話做事都很貼心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