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刻,隻聽寂涼生繼續警告道:“方楚淮,我早就警告過你,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好自為之,可你做到了嗎?”
方楚淮自然是沒有做到,他心中清楚得很,要是他做到的話,他也就不會想方設法要加害方睿哲或者寂涼生了。
但他表麵上依舊是一派正義凜然的模樣,道:“你別信口雌黃。”
寂涼生聲音輕蔑不屑,道:“我還沒說什麼,怎麼就信口雌黃了,還是方楚淮,你是不打自招了?”
她這句話基本上一語雙關。
之前方睿哲在拍賣會結束後,突然被人帶走,包括受傷的事情,寂涼生可都心知肚明這是方楚淮的手筆。
方楚淮恨聲道:“不打自招?寂涼生,你少亂說。”
寂涼生也不多加解釋,畢竟期望方楚淮這種人主動交代,還不如期望豬會爬樹呢?
她隻撩起眼皮,沉聲道了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方楚淮咬了咬牙,眼中焰火仿佛要燃燒到寂涼生的身上。
若是說以前他還對失去寂涼生感到幾分惋惜與不舍,那麼現在他當真是恨極了尖牙利嘴的額寂涼生。
方楚淮撂下一句“走著瞧”後,抬起長腿憤然離去。
不過在剛出門的刹那,他又變得不疾不徐起來,舉止從容,儼然與剛才歇斯底裏的他判若兩人。
寂涼生見怪不怪,畢竟她可早就領教過方楚淮的“變臉”雜技了。
等方楚淮離開之後,寂涼生才施施然將包放下,準備上去換居家服。
就在此時,隻見一條黑影像個炮彈般躥向了寂涼生。
正是方睿哲!
方睿哲故作被方楚淮嚇到的模樣,求抱抱舉高高。
隨著相處時間的變長,寂涼生已經習慣他的親昵了,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頂,麵色略微緩和道:“他嚇到你了?”
方睿哲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寂涼生隨即抬起腳步,對著別墅的仆人吩咐道:“你們都聽見了,下次別什麼人都讓進來。”
言下之意也就是富士別墅目前是她與方睿哲的地方,別弄得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隨意進入。
她已經發話,富士別墅的仆人哪有不聽的道理,紛紛應聲。
方楚淮原本要來質問寂涼生,沒想到質問不成,反倒討了一肚子火氣。
他坐在車上,憤然一拳砸在方向盤上,砸得骨頭生疼。
可他卻像是沒有半分感覺。
寂涼生當真是一次又一次試探他的底線,將他原本心存的一點憐惜悉數耗盡。
現在他隻想著早一點將寂涼生這個變數早日清除出自己的視線之外,免得寂涼生繼續來壞他的好事。
就在此時,周氏集團的總裁來電。
方楚淮登時接起來,語氣一瞬間轉變,溫聲道:“伯父。”
周總根本不把他當外人了,直接進入正題道:“賢侄,你上回說的事情——”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但下文兩人心中都有數。
方楚淮撩起眼皮,眼眸中憤恨、惱怒、不甘等各種情緒相互交織,隨後道:“還請伯父放心,一切都會按照計劃進行,不過——”
他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