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那條項鏈,灰銀的質地,鏈條很細,正中間的吊墜是一塊圓形灰鑽。
我也沒看清那條項鏈到底長什麼樣,反正那麼閃亮,應該差不多。
於是我點了點頭:“就是這個。”
“可是這條項鏈,不是男款的?”秦繼遠意味深明的問,嚇得我的心髒又是噗通一下,險些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我連忙一把搶過,然後嘴硬的說:“誰說的,就是女款的,內個,麵你還是吃嗎?要不然還是算了吧,我感覺也不太好吃。”
說著,我就準備把我端來的‘敲門磚’端走,誰知秦繼遠卻說了一句放在那吧,然後扶著桌子的邊緣一點點回到了座位。
我看著他這麼一個一米八幾,帥的慘絕人寰的男人行動的那麼吃力,心裏說不難受是假的。
所以語氣關心的問道:“秦繼遠,你的腿真的好了嗎?”
“就算沒有好,也要必須好,如果它不好,可能永遠沒有機會再好。”
秦繼遠說著,眼神卻望向窗外,一席話,說的我雲裏霧裏。
可是我卻能感受到周身的空氣,一下子冷卻了下來,以至於我抖了抖脖子,隨口說道:“沒事,一定會好的,我會陪著你好的。”
話音落下,秦繼遠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看向了我,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有多肉麻,於是打個哈哈道:“那啥,我就不打擾你了,先回房間了。”
我快步走向門口,關上了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門關上的那一刻,秦繼遠的目光還在追隨著我。
回到了自己房間,我在台燈底下拿出項鏈仔細的端看起來,越看越覺得這條項鏈,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沒一會,樓下傳來了開門聲,是曲玉買菜回來了,我連忙收回了視線,想把項鏈放進抽屜裏又不放心,最後幹脆帶在了脖子上。
曲玉做好了晚餐讓我去吃,我下了樓,卻沒有看到秦繼遠,我問曲玉秦繼遠怎麼不下來,曲玉說:“先生已經吃過了。”
吃過了?
難道,他把我剛剛端上去的那碗麵吃了?
我看向水池中央,那個梅花瓷碗,可不就是我端上去的那隻,而且裏麵的麵條,竟然一根不剩。
曲玉感受到了的目光,哼笑了一聲,不陰不陽的說:“看來葉小姐比我做的飯要好吃呢。”
沒有啊……我就是胡亂做的……
我心裏這麼想,卻不能這麼說,否則曲玉還不得像個火藥桶炸了。
“可能他就是餓了吧,玉姨,你以後別叫我葉小姐了,你叫我葉臻,或者臻臻都可以。”
葉小姐葉小姐聽的實在頭疼,可能我這輩子就沒有當大家閨秀的命吧。
曲玉沒有說話,我繼續說:“要說了解秦繼遠,還是玉姨您了解,畢竟你跟他相處的日子久了。”
她的麵色稍稍緩和。
我假裝漫不經心的問:“不過,你是從什麼時候就跟著他的?”
“你想打探什麼?”
曲玉把我的問的一陣心虛,我支吾了兩下才辯解道:“我沒有想打探什麼,就是有些好奇,你說秦繼遠和秦競楚同父異母,那為什麼剛剛秦繼遠說喝鯽魚湯的時候,說的我們,難道秦繼遠的媽媽還帶過秦競楚嗎?”
我話音落下,曲玉的臉色又變得的嚴肅下來,有些下垂的眼睛看著我:“葉小姐,先生的事情不要打探,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
說完,她便收拾碗筷去了廚房,我看著曲玉洗碗的背影,配上這空蕩蕩的廚房,說不出來的詭異。
明明是她說的秦繼遠和秦競楚是同父異母,那麼這會,又在避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