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我是他?”
一道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
那個後腦勺轉過了頭,銀色的麵具在不太亮的光線下,反射出一道陰冷的光線,明明隻是一個冷冰冰的麵具,卻像是在無形中勾起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我被嚇了一跳。
連忙在他的懷中掙紮了起來。
“你鬆開我,我自己會走。”
話還沒有說完,車門打開,X直接一把把我塞進了車子的後座。
與秦繼遠的邁巴赫不同,X的車隻是一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別克,所以後座的位置很是狹小,讓我掙紮也不好掙紮。
“走,你想要走到哪裏去?”X的聲音輕笑一聲,像是在嘲諷我的愚蠢,然後明知故問道:“怎麼,被人趕出來了?”
我沒有心思和他聊天,手去摳身後的門鎖,卻發現車門早就被他給鎖死了。
我不由的在心裏低咒一聲,這個X,果然算好了我會做的每一步,我怎麼可能玩的過他。
我冷笑了一聲:“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X,為什麼我在哪你都能知道,你到底把追蹤器放在我身上的哪了!”
“想知道嗎?”
X說著,忽然朝我的身邊坐了下來,我隻感覺我的身邊的墊子一陷。
我側臉看他,黑暗中他整個人都不明顯,隻有那一張銀色的麵具特別明顯。
那個越來越大膽的人,似乎是他吧,他現在已經完全不怕暴露在我麵前。
我沒說話。
忽然一隻手朝我的左胸部撫了上來:“在這。”
我被嚇得渾身往後一縮,差點一腳踹在他的身上,連忙用手護住了自己:“你幹什麼!”
X對我的憤怒不以為然,隻是滿意的嗯了一聲然後說:“大了不少。”
說完,他的手撫摸上了我的肚皮,笑意盈盈道:“看來我兒子發育的不錯呢。”
我又立馬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X的手指趁機撫摸上了我額頭的傷疤:“被打了?誰做的?”
他問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聲音仿佛在一瞬間陰冷了不少。
“沒誰。”我躲避他的觸碰,然後劃清界限道:“X,雖然我討厭你,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陳友的那件事上你也幫了我,所以我們扯平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了,但是,我選擇生下這個孩子,也不代表我接納了你,你比任何人都知道原因,所以,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可是沒想到我這麼一大段話說完,X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說完了麼?”
我愣了一下,然後嗯了一聲。
剛嗯完,便感覺額頭上一涼,我嚇了一跳,朝X看去,才發現他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棉簽,此時正在給我的傷口消著毒。
“喂,你幹什麼?”
麵具遮擋著X的表情,但是我卻能感覺到他的動作特別的認真:“葉臻,你話真的很多。”
我無語。
誰料他下一句說的卻是:“在床上反而跟個啞巴一樣。”
我條件反射的去推他,X嘶了一聲,我這才想起來他腹部受了傷,於是連忙收回了手,聲音放輕了問:“你沒事吧?”
他低低的笑了,就像是在說,看葉臻,你還是在乎我的吧。
他就是故意的!
“X,你有意思嗎?”
他今天是吃錯藥了嗎,先是給我送粥,然後又莫名其妙的給我擦藥,他以為這樣就能抵消,那些他在我身上做過罪惡的事情嗎?
“沒什麼意思,隻是突然覺得,如果這個世界上,連我都不疼你,可能真的沒人疼你了。”說完,他往我的額頭上貼了一個創可貼:“除了我,沒人關心你的死活。”
我感覺我的心髒刺麻了一下。
下一秒,X已經抽身離去,砰的關上了車門,然後走上了駕駛座,聲音聽起來又恢複了沒有絲毫感情的狀態:“因為我還要靠你拿到四個億。”
我的刺麻的心髒瞬間恢複了正常。
X繼續道:“不要在臉上留疤,美貌是一個女人的武器,否則你拿什麼勾引秦家兩兄弟?”
聽他這話的意思,他還沒有放棄這個美好的幻想。
我嗬笑了一聲:“你覺得我有那個本事嗎?”
X默了兩秒,麵具下的他似乎嘴角輕輕勾了勾:“能讓我硬的女人,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