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一聽打電話,連忙擺了擺手說:“我們沒有他的電話的。”
我聞言,心神瞬間失落了下去,看來假扮榮歸故的這個人,早已做足了準備,讓人根本沒辦法發現他的行蹤。
隻是我有些不了解,他為什麼要假扮榮歸故,他是為了騙取什麼,難道是姑姑姑父的這座老宅子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也未免太沒有人性,太可恨了。
於是我問姑姑:“那平時他怎麼聯係你們,萬一你和姑父生個小病什麼的,他也不能及時知道啊。”
“能!這些你哥都想到了,他在我們家安了個眼睛,我和你姑父有什麼事情和眼睛說就行了,你哥會立馬趕回來的。”
“眼睛?”我疑惑出聲。
我姑姑伸手指向房中的大梁,我一抬頭,發現大梁上有一個紅色的燈在閃爍著,而姑姑說的那個眼睛,其實是一個監控攝像頭!
我渾身莫名的一陣寒冷,整個人如同掉進了冰窖裏一般,因為我想起了一個也愛安攝像頭的人——X!
“對了臻臻,你對著眼睛給你哥哥打個招呼吧,他能看見的。”
說完,姑姑就開始去收拾碗筷,然後拿去廚房洗刷。
而我就像個冰棍一樣,被冰封的一動不能動,隻知道傻傻的站在原地,然後抬頭緊緊的盯著那個不停閃爍的紅光。
在心裏追問道,X,是你嗎?
如果榮歸故是你,那你又是誰?
剛想到這裏,肚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疼痛了起來,我一個沒有預料,直接蹲在了地上。
我姑父見狀,關心的問:“臻臻,你怎麼了?”
可我卻疼的連回答他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害怕的捂著肚子,特別特別的害怕,那一刻,連我自己都看不懂自己了,我不是一直不想要這個孩子嗎,為什麼到了這會兒,我卻舍不得了。
姑父見我臉色煞白,不像是小事情,便從餐桌處朝我跑了過來,按了個紅色的緊急按鈕,然後衝著攝像頭喊道:
“歸故,歸故,你快過來,你妹妹臻臻來我們家了,病倒了,你快回來把她送醫院!”
姑父的話音落下,攝像頭那邊卻沒有什麼動靜。
姑父著急的直跺腳,然後自顧自地嘀咕著:“咋回事啊,不會是壞了吧,歸故去哪了,咋偏偏這時候沒有動靜!”
姑姑聽到吵鬧的聲音也從廚房裏著急忙慌得跑了出來,手都來不及擦就問:“老榮,怎麼了?”
“臻臻病倒了,叫歸故也沒有反應,我們趕緊把她送到醫院去吧。”
“好,好,來臻臻站起來,讓你姑父背著你。”
說罷,兩個老人就一齊過來照顧我,說實話,看著姑父那麼幹瘦的背影,我實在是不忍心,可是我已經疼的不能動了,隻能任由著姑姑把我推上姑父的背。
我姑父背著我一路的狂奔,他的背影,讓我一下子想到十二歲那年,我生病了,姑父也是這麼背著我,去的醫院。
眼眶一下子就紅熱了,我感覺是比我父親還要溫暖的人。
就這麼一路昏昏沉沉的去了縣上的診所,一到診所,我就被運去了急症室,一通檢查下來,就在我想要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上一覺的時候,醫生的話,卻像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葉臻,你懷孕了啊,現在子宮增大有破裂跡象,這個孩子得拿掉。”
什麼?
我撐著雙肘想要讓自己坐起來,但是那牽扯的腹痛,又讓我硬生生的栽回了床上。
“同意嗎,同意我們現在進行手術。”
“不……”我說著,誰知剛說了一半,便體力不支的暈了過去。
意識模糊中,我能聽到周邊瞬間嘈雜了起來,然後醫生聲音焦急的說:“患者失去意識,立馬進行手術!”
可是一支麻醉劑還沒來得及往下打,門就被人砰的一腳從外麵踹開。
緊接著,一道冰冷卻帶著爆發的聲音衝了進來:“你們誰敢動我的孩子,我要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