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想掐死曲玉的心都有了,她是不是故意的啊!
但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因為她和X又不認識,怎麼會知道這個麵具的特殊性。
秦繼遠的目光朝麵具投了過去,然後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像是發現了什麼。
我好不容易平靜點的心髒,再度砰砰砰的跳了起來,一下一下的,要把我肋骨砸斷似的。
“秦繼遠,這個麵具……”
我正要說話,秦繼遠就打斷了我:“你怎麼會留著競楚的東西。”
什、什麼?
我聞言直接傻了,方才還狂跳的心髒,此時卻像不會跳了一樣,一下子僵住了。
這麵具,是秦競楚的?!可是,X剛剛給我發了圖片,圖片上的麵具和我這個麵具長的一模一樣啊!
“如果我記得沒有錯,這是競楚十五歲那年擊劍比賽拿了冠軍,比賽方送給他的麵具,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秦繼遠煞有介事的說著,那認真的模樣,不像是記錯了,更不像是憑空捏造出來的,可我卻淩亂了。
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X拿走了秦競楚的麵具,可是,他有這麼無聊嗎?
秦繼遠並沒有發現我的異常,隻是專注的盯著麵具,那雙總是古井無波的眼睛,變的更加深不可測起來,然後意味深明的說:“沒想到他把這個麵具給了你,你還隨身帶著。”
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秦繼遠話裏麵的意思很明顯,像是在說我和秦競楚餘情未了,可是我明明沒有,卻沒辦法解釋,最後隻好低下了頭。
我轉身從曲玉手裏麵接過了麵具,對曲玉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曲姨謝謝你,要不是你幫我找了出來,我都忘記了。”
曲玉沒有說話,隻是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一樣。
等我再回過頭的時候,秦繼遠和林聰已經出了院子,我小跑了出去追上他們,可是追上的那一刻,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了,隻好幫著林聰往後備箱裏麵抬箱子,然後站在車外磨磨蹭蹭的不好意思進去。
林聰上了駕駛座,我看了眼秦繼遠冰冷的神色,正準備去副駕駛坐去,沒想到秦繼遠開口了:“過來。”
我哦了一聲,如獲大赦,心情莫名有些雀躍的朝後座坐去,和之前坐在秦繼遠身旁的那種壓力感截然不同。
秦繼遠看了我一眼,說:“已經是有孩子的人了,不要蹦蹦跳跳的。”
我哦了一聲。
他繼續說:“還有,走路慢一些,不要跑步。”
“嗯。”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衝著秦繼遠咧起了一個討好的笑容:“秦繼遠,你做的魚湯好好喝啊,我剛剛都喝完了。”
秦繼遠沒料到我會來這一招,伸手摸了摸鼻子,然後視線投向窗外,像是從來都沒有被誇獎過一樣,所以突然被我這麼一誇,有些不自然的說:“是曲玉做的。”
“我知道,料是你提前配好的,秦繼遠,謝謝你。”我由衷的說著,真的十分十分的謝謝他,謝謝他救我於危急時刻,謝謝他在我脆弱,猶豫不決的時候,給了我一個強有力的依仗,謝謝他,對我的孩子視如己出,早已,超越了我們的契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