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曉手裏拿著幾個白瓷瓶出來了,袖子擼得高高的,手腕上還沾著一些綠色的藥末。

“那

不是安曉曉嗎?她是不是在做藥啊?”

聽到春妞的話,蕭郡城扭頭朝安家看去,目光都比之前溫和了許多。

見安曉曉把藥瓶放在了窗台上,自己去水井邊洗手了,蕭郡城忍不住又勾唇一笑。

“是啊,她的藥都是自己動手做的,她很厲害的。”

這話聽上去像是他對安曉曉有多了解似的,不僅了解,而且很欣賞,春妞心中又是一陣不快。

她想到了一個辦法,並很快付諸實施,抬起那隻受了傷的腳,心一橫,狠狠踩在了一塊磚石上,然後“啊”的尖叫一聲,虛弱無力的倒在了蕭郡城的懷裏。

“蕭大哥,好痛啊……”

她這波操作來的猝不及防,蕭郡城來不及反應,下意識的摟住了她,問道:“怎麼了?”

春妞委屈巴巴的指了指地上那塊石頭:“我剛才不小心踩到石頭,硌到了傷口。”

蕭郡城不疑有他,趕緊抱著她朝著一旁的石凳走過去。

隨著春妞的尖叫聲,安曉曉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正好看見蕭郡城和春妞摟抱在一起的動作,心中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攥了一把一樣,又酸又疼。

她本想離開,本想移開目光,可是身體卻怎麼也不聽使喚。

蕭郡城將春妞放在了石凳上,想去替她脫鞋,卻又遲疑著停下了動作,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等著,我去幫你叫安曉曉過來。”

春妞卻一把拉住了他:“哎蕭大哥,別走……”

蕭郡城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了?”

春妞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感傷,自責似的說道:“曉曉現在……肯定恨死我了,肯定不會給我看病的,沒關係的,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著便去自己脫鞋,動作很是費力,看上去無助又可憐。

蕭郡城留意到,她那隻鞋子已經被血染濕了,肯定剛才硌的很嚴重。

他雖然討厭春妞,卻不忍看著她自己換藥,何況他也想借這個機會,和安曉曉見一麵。

於是便走到柵欄那邊,衝著安曉曉揮了揮手,又指了指春妞。

安曉曉本不想搭理他,可兩腿卻不聽使喚,徑自朝著兩家中間的那道柵欄走了過去,來到了蕭郡城的麵前。

她故作一臉高傲,冷漠的問道:“怎麼了?找我有事嗎?”

“她的腳之前受過傷,現在突然流血了,你能不能幫她看一看?”

見他的臉色和語氣都有關心和擔憂之意,安曉曉心中打翻了醋壇子。

再扭頭看看春妞,那人平時一副潑辣臉,現在卻裝的委屈巴巴,跟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

安曉曉又是生氣又是惡心,直截了當的說道:“不行,我今天很忙的,家裏還有很多病人在等著我。”

蕭郡城不解的看著她:“病人?難道春妞不是病人嗎?她的腳在流血,你是村醫,不應該幫她看一看嗎?”

安曉曉語氣強硬:“我說了不看就是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