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一向貪財,自然喜歡繁華的地方,隻不過,安田從未去過粟特,對安曉曉這話也有些半信半疑,問道:“真的嗎?”

安曉曉道:“當然是真的,你們去了就知道了。”

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事,安曉曉又道:“二叔你可知道京都徐家?就是上次我奶奶非要逼婚的那家?”

自上次差點被迫嫁給徐公子之後,安曉曉說話就沒那麼多遮攔了,明裏暗裏的嘲諷張氏,安田知道她心裏委屈,也不挑她什麼,點點頭道:“是啊,怎麼了?”

“他們家可是被皇上派去了邊關,邊關你知道嗎?是粟特最艱苦的地方,而我們的分店,是在粟特的京都,是粟特最繁華的地方。”

王氏聽了這話,登時一臉喜色,喜的渾身都發癢:“是嗎?那我們還真是幸運呢。”

安曉曉衝她搖了搖手指:“這可不是什麼幸運,誰叫我是獨一無二的皇商呢,皇上自然會對我們安家特別照顧一點。”

聽安曉曉說了這麼多,安鐵心裏的猶豫也放了下來:“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帶上你奶奶過去。”

安曉曉臉上的假笑堆成了一朵花:“這樣才是嘛,奶奶年紀大了,也該享享清福了。”

目送安田和王氏遠去,安曉曉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天知道她這麼做隻是不想看見張氏,全當她沒了這個奶奶。

……

宮中,禦花園裏,花容正在幾個宮女的陪伴下賞花,一個小廝過來低聲稟報了幾句什麼,聽的花容登時吃了一驚。

“你說什麼?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小的不敢撒謊。”

花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把小廝剛才稟報的內容又重複了一遍。

“你是說,那徐公子不滿婚事被退,心下生了歹念,便把安曉曉劫到了家裏,毀了她的清白?”

“的確如此,小的有朋友在那附近做生意,看得真真兒的。”

花容開心的簡直要跳起來:“真是沒想到,安曉曉你居然也有今天,這都是你的報應……”

她的下人們也知道,這位郡主一向和那位皇商不對盤,此時也樂得順著郡主的心意,說些安曉曉的壞話。

“誰讓她平時太過跋扈,總是欺負群主……”

“就是,現在有了這樣的遭遇,也是她活該。”

花容拍桌狂笑了一陣,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此事還有誰知道?”

那小廝搖了搖頭:“七王爺當時救下了安曉曉,小的那位朋友親眼看見,安曉曉出來的時候,身上什麼都沒穿,隻裹著一張毯子,隻不過……”

說到這裏,他有些猶豫起來,生怕接下來的話惹花容生氣,花容卻是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隻不過什麼,你快說呀。”

那小廝說道:“隻不過……七王爺下令,不讓此事傳揚出去,所以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麼人知道,僅有幾個知情者,也被迫緘口不言……”

花容笑道:“這麼勁爆的事情,怎麼能瞞著呢?當然要鬧的天下皆知才有意思。”

她想了想,對那小廝下了命令:“馬上派人出去,在整個京都內,給我把這消息散布出去,明日一早,我要聽到這事傳的沸沸揚揚的,明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