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抓住肩膀，這才明白過來，剛剛說了些什麼，我躲避著他的視線，強忍著眼淚，想到那天晚上的經過，更是讓我無法開口。
那是我永遠的痛，地上這個女人，也是我永遠的仇人。
見我不說話，肖牧又把視線轉到了林詩嘉的身上，“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知道她再裝純良的小白兔已經不管用了，索性收起她那副偽善的麵貌，神色也變得凶狠起來。
“我所知道的是，她和一個男人亂搞，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所以孩子沒了，不過阿牧，她的生活糜爛不堪，誰知道孩子是哪個男人的。”
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了，她還是沒有忘記給我潑髒水，那個酒店的男人是她安排的，如果不是她，我的孩子也能安穩的活在這世上。
我的男人從來就隻有一個肖牧，雖然他沒有承認過我是他的女人，可那個時候的我，從來都不在乎。
肖牧看著我，神情中透露著隱忍，我不知道他在忍什麼，是因為我沒有告訴他孩子的事情，還是林詩嘉對我所做的一切。
“如果我說，孩子是你的，你會相信嗎？”
我在害怕，如果他說不相信，我該怎麼辦，退出這場無休止的戰爭，還是繼續在這個漩渦裏掙紮。
肖牧猶豫了，林詩嘉卻笑了。
“你看，他沒有信過你，你還擋在我們中間有意思嗎？他不愛你，放手吧韓如煙。”
林詩嘉的話，一直在我耳邊，不斷地回響，我應該知道的，肖牧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他可以喜歡上別人，隻是因為這份喜歡不值錢。
“為什麼不告訴我。”
淡淡的一句話，我聽不出包含了多少情緒，卻能看到他眼裏複雜的情緒。
我也想過要告訴他，可那個時候他根本就不聽我的話，把林詩嘉捧在手心裏，我的存在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不管林詩嘉說什麼，他都相信，從來不會問事情的緣由，這讓我有什麼勇氣告訴他這件事。
那個時候林詩嘉說她也懷孕了，兩者權衡之中，他會選擇誰我心知肚明。
我笑著看向肖牧，想要裝作若無其事，卻怎麼也掩飾不了自己的情緒。
“我怕你像她說的那樣，以為這個孩子是別人的，我不是故意想要傷害他的，我求救過，沒人理我。”
那天晚上的場景，讓我的眼淚決堤，我多想把孩子留下來，就算肖牧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可以獨自撫養他長大的。
可是他連這個機會都沒給我，走得痛苦，也讓我難以忘記。
肖牧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顫抖得不像話，“滾！”
我淚眼模糊的看著他，看見他睜開眼盯著林詩嘉，“我不打女人，今天還有之前的事，我會讓你付出代價，還不趕緊滾，等著我請你出去嗎？”
林詩嘉站起來看了我一眼，對我的恨意更是不假思索。
“肖牧，你會後悔的，她根本不適合你，我會等你回來。”
她也是個愛得卑微的人，悲涼出去的背影，讓我竟然對她恨不起來。